溫時寧無聲地握緊她的手,確定楚硯還活著後,目光鎖定那戰虎。
鐵籠不大,戰虎在裡麵轉不開,似乎很焦躁。
“停!”
一聲通令,北蠻軍停下,拓跋羽下巴微揚,望向牆頭。
看到傅問舟在,他滿意地勾唇。
“人和虎我都帶來了!”
睿親王示意,城門打開,協商好的第一批糧草和武器,一車車地運出。
周禮孝高聲:“還不放人!”
拓跋羽笑了笑,揚手示意。
有人將兩個鐵籠一起打開。
拓跋羽大聲道:“我這戰虎,很有脾氣,又不像人,懂得審時度勢,放我可以放,就看大周的三位勇士,有沒有本事將它帶走了。”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盾牌手和弓箭手開始列陣。
言下之意,隻能由楚硯三人將戰虎帶走。
傅問舟瞬間就懂了。
拓跋羽一定是猜到了戰虎的用途,於是,又起惡劣之心。
他想掐死所有人的希望,更想看到傅問舟絕望卻又無可奈何……。
如雲如月又如何?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時,還不是一樣的狼狽。
站在高山之巔,能指點江山又如何?
還不是有無數的不可控。
他可以做那暫時被拿捏的狼崽子,可他的戰虎,不一定呀!
拓跋羽笑得肆意陰險:“傅問舟,我說了人和虎都給,可我沒說要怎麼給,不算是毀約吧?”
毀約又如何?
大不了戰。
那瘸子和戰虎,最好都死在大周人的弓箭下,那才更叫人爽快!
希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卻又轉瞬消失。
“哈哈哈哈……”
拓跋羽笑聲震天,大喊道:“傅問舟,這都是你教我的!”
將人逼到絕境,在沒有選擇中選擇,原來是如此痛快的一件事。
城牆上的每一個人,因這變故,紛紛變了臉色。
周禮孝氣得罵娘,“就知道這狼崽子不會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