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三姑娘若有信得過的人照看,她就可以繼續跟著二夫人了。
前日,她給二夫人倒水時,無意間看到二夫人頭上居然長了兩根白發。
二夫人才碧玉年華呀,比她大不了幾歲。
彩鈴鼻子酸酸。
心道,二夫人一定是照顧二爺太累了。
她還是得回去幫忙才是。
另一邊,周禮孝急急追上傅晚兒。
“三姑娘,你為何見著我就跑?”
傅晚兒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跑了,難不成是因著我沒同你行禮,那我以後注意。”
說著,她福了福禮:“民女給三殿下請安。”
周禮孝氣笑:“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他就喜歡看她伶牙俐齒的樣子。
“我知道。”
傅晚兒突然停下,抬眸看他,認真道:“謝謝你呀三殿下。”
周禮孝眉心微蕩,“謝我什麼?”
傅晚兒說不好,周禮孝接著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謝?”
這人還真是……
傅晚兒下意識瞪他,似嬌似嗔。
周禮孝的心也跟著蕩漾了。
“伺候傷者那些事,以後交給彆人去做。”
蕩漾歸蕩漾,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傅晚兒道:“蕭將軍是為我二哥受的傷,我照顧他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
“男女有彆!”
周禮孝說完,又覺得這理由怪怪的,“反正你不用去了,我會安排放心的人去照顧。”
傅晚兒:“哦。”
她本來也沒打算再去。
今日去,是覺得有些話該說清楚。
蕭池是她的一個劫,她又何嘗沒帶給他劫難。
無心是真,傷害也是真。
恨又恨不起來,倒不如說清楚,把心結給解了。
二哥還沒醒,她實在沒精力去想彆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