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有名,戰況激烈,頗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二月,大周各地內亂平息。
周禮孝殺伐果斷,所到之處,亂賊聞風喪膽。
更有一些小兵小將,在此中嶄露頭角,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了許多可用之才。
二月中,在傅問舟身體越來越好的情況下,傅晚兒啟程回京。
本是沒那麼急的,隻因漫兒心思太重,屢次計劃著要帶著禾兒自己前往清溪村找姑姑。
溫時寧覺得接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但傅晚兒堅決不同意,撐起京城傅家,管好兩個侄女,仿佛已經成了她的執念。
其實溫時寧和傅問舟都知道,她就是不想拖累他們,知道自己二哥這條命有多不容易,知道溫時寧這一路有多苦,她更希望他們能毫無負擔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過的自私一些,誰都彆惦記,什麼事都不管,把之前所有的苦痛都彌補回來。
但人活於世,又有幾人能這般純粹。
她的心意,夫妻二人懂,想著也不急著糾正。
有承擔的勇氣是好事兒。
終歸是一家人,此一時,彼一時,等她要嫁人時,他們再把禾兒漫兒接來也不遲。
三月,太子召梁、齊、夏三地原國君進京,商議安頓管理事宜。
依然設立為州,三君冊封為侯,由朝廷直接管理。
梁栩也是大周有史以來,第一位冊封為侯的女性。
除此以外,太子還推出移民實邊,軍事屯田,文化融合,修建城池和防禦工事,加強邊疆的防禦能力等一係列新政。
四月初,梁栩從京城出發,特來清溪村看望傅問舟。
同行的還有冷淵。
冷淵被封為驃騎將軍,負責梁州的軍事管理。
他臉上還有兩道戰虎留下的疤,一隻手臂手筋被咬斷,拿刀劍上戰場是不可能了。
但訓練那些兵崽子綽綽有餘。
二人來的正是時候,四月的鄉村,處處是美景。
村邊的桃樹、梨樹、杏樹競相開放,粉嫩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嬌豔的杏花,將村落裝點得如詩如畫。
村頭的池塘春水初生,鴨子在水麵上嬉戲,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麵,濺起一圈圈漣漪。
孩子們追逐嬉戲,或是在溪邊捉蝌蚪,或是在花叢中捉迷藏,充滿了童真和歡樂。
村民們在田間地頭忙碌著,各種花草,藥材,品類眾多,還都是些不常見的。
溫時寧推著傅問舟,等候在村口。
郎才女貌,更是一道令人驚豔的風景。
梁栩眼眸發熱,喉嚨哽咽。
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相信,梁州也會越來越好。
她當初的決定沒有錯……當一時的亡國奴,換梁州百姓世世代代的安穩,值得。
四人相見,感慨萬千。
傅問舟一笑道:“梁君,彆來無恙。”
封君也是君,梁栩認下這聲稱呼,回了一禮:“托傅將軍的福,不僅活著,還活得滿懷希望。”
梁栩又朝著溫時寧,笑意盈盈地道了聲二夫人。
溫時寧看著她,兩眼放光。
“梁君不知,之前某段時間,我最喜歡纏著夫君講你的事。我那時邊聽邊想,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奇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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