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甘願讓出主場,甘願成為溫時寧和梁栩的陪襯。
無論她們是什麼樣子,都是他們的欣賞和所愛。
冷淵告訴傅問舟,他打算此行回去就求娶梁君。
她若願意,皆大歡喜。
她若不願意,那他就明年再求。
傅問舟覺得,等他們走的時候,興許可以直接送份厚禮了。
他和梁栩畢竟並肩作戰過。
她若不喜一個人,怕是不會就這麼帶在身邊來的。
更何況那日在西河鎮,梁栩聽聞冷淵還活著時,趕來的急切,與相見時的情怯,曆曆在目。
若非情深義重,又怎會有那樣的反應?
“栩栩……”
傅問舟突然被溫時寧心疼又溫柔的聲音拉回思緒。
傅問舟回神,隻見自家夫人,憐愛地捧著梁栩的臉,手指輕顫地撫摸著她臉上的刀疤。
“栩栩,你這裡還疼不疼?”
梁栩雙眼通紅,喉嚨一滾,啞聲說:“早就不疼了。”
“可我心疼的很。”
溫時寧大著舌頭,“栩栩放心,我給你配藥,這疤能祛掉的。栩栩是大美人,祛掉了更美……”
梁栩臉貼著她手心,竟溫順的不像話,含著淚說:“好,那就辛苦時寧了。”
已經不是二夫人,也不是梁君了。
一聲栩栩,一聲時寧,顯得在場眾人都有些多餘。
恍惚間,傅問舟驚覺,其實梁栩和他年紀相仿,也才雙十年華出頭。
再是堅韌,經曆再多,也並非鐵石心腸,刀槍不入。
老天,彆愛上他夫人才好啊!
傅問舟腦子裡警鈴一響,遞了個眼色給冷淵。
“梁君和冷將軍舟車勞頓很是辛苦,不如今日就這樣,先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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