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出現了半個成年人高的罐子。
而罐子內部有液體，看起來像是防腐劑。
而小波此刻閉著雙眼，浸泡在其中。
這一幕，無論是對陳末來說還是龍皓都非常有衝擊力。
“草！”
龍皓心中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啊。
這家夥下手怎麼這麼快！
從劉保國的手中接到人，還不到三個小時。
這就死了一個？
那要再來晚些，小暖豈不是也要慘遭毒手？
……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市局，審訊室內。
山上英俊此刻鼻青臉腫的坐在審訊椅上，表情一抽一抽的。
當時其他警員在看到小波的樣子後，這家夥就被群毆了。
具體到哪個人打的，不清楚了。
問就是抓捕的時候摔傷的。
沒關係，有問題指導員會幫他們處理。
這就是有一個好領導的好處。
不會像其他那樣，隻會一通訓斥，說他們衝動不懂事雲雲。
“為什麼殺人？”
小張開口詢問。
而陳末跟龍皓等人站在走廊上看著。
雖然大致情況都知道了，但他親口說的證據，也是結案的重要一環。
這些都是要提交到檢察院的。
“你們不都看到了嗎？”山上英俊想要發出嘲諷的笑聲，但剛一有動作，臉頰就生疼。
氣憤之下就想喊，他要找領事館，但卻不敢，怕挨揍。
“我太無聊了，能收藏的物品我都收藏了，可總歸不夠刺激，新鮮，我想收集一些彆人沒有的，更沒見過的。”
“我稱之為怪胎標本！”
“嘿嘿，你們覺得我收藏畸形兒童，把他們製作成標本，是不是挺有想法的！！？”
“一百年後我雖然離世了，但後人看到我親手製作的這個收藏品，必然會大為震撼，感到佩服！”
他此刻也不藏著掖著，反正自己肯定會被遣返回去，現在說什麼都沒關係。
“媽的，神經病！！！”
小張的手一拍桌子，對著他發出咆哮。
這家夥居然試圖讓自己讚賞他的想法？
簡直不可理喻！
“你說我是神經病，隻是無法理解我對藝術的追求。”
“我好比梵高那樣的人，生前沒人喜歡我的作品，但我死後，後人會評價我是不是神經病的！”
他一副自己的作品在他死後會讓其千古留名。
但卻絲毫不提，小波跟小暖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似乎是猜到了這個想法。
“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不開心，既然如此，乾嘛不死一了百了呢？”
“如果死的同時，還能幫我千古留名，何樂而不為？”
“況且，我給了他們被製作成標本，被後人觀賞的機會，我們是雙贏！”
山上英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似乎是對自己的這個回答相當滿意。
“為什麼要在龍國找孩子，而不是你們櫻花？”
小張問著，就攥緊了拳頭。
“因為，這樣的機會隻能給你們。”
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咯吱。
審訊室的房門打開。
走進來兩撥人。
山上英俊收起笑容。
象征性整了整衣領。
“謝謝你們的招待，現在我要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