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青,25歲,獨居,戶籍在鄉下蕭家村,這處房子是租,來牧河務工,是金輝商場一家服裝店的導購員。”
小張念著資料。
他有點不明白,末哥為什麼不從第一個失蹤的人家中調查,偏偏直接來第二個。
但也不想問,因為肯定是有原因的。
末哥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之前民警就對蕭雨青進行過調查,問了親屬,問了服裝店老板,也查了購票記錄,但都沒找到這個人,就像突然藏起來了一樣。”
陳末點頭,隨後就在客廳打量。
整個屋子約莫80平左右,一室一廳。
家中的空氣很香,全都是各種香精混合起來的味道,而地麵餐桌也都打掃的非常乾淨。
按照鄰居所說,當時聽到了救命聲,隨後便消失。
那麼很可能當初房子內,還存在另外一個人。
可視線所及之處,並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除了人突然消失外,一切都看起來那麼正常。
“這一點線索都沒啊。”
小張在可能留下打鬥痕跡的地方都仔細的看了一遍。
但一根頭發絲都沒找到。
“有沒有可能自導自演啊,無論是第一位失蹤的女孩,還是蕭雨青都巧合的欠了房東的房租。”
“搞失蹤,房租就不用給了。”
這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且站在兩位失蹤人的角度,也確實存在不想付房費自導自演的可能。
“可能性太小了。”陳末搖頭直接否定了。
一個人這麼做還有可能,但兩個人除非認識一早就商量好了這麼乾。
但根據之前民警的排查,並沒有證據表明兩人互相認識。
再一個如果要跑房租,何必還喊救命?
多此一舉!
“這...也對,她們的工作都還沒辭呢。”
小張聽到這番解釋,便也放下了繼續探究的心思。
轉而回到了案件本身。
“咱們是不是要先給案子定性啊,已經排除了自導自演的可能,那麼就剩下綁架了。”
綁架的目的,無非是為財,為色。
“如果圖色,沒必要綁人吧,這隻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麼搞是刑上加刑。”
“圖錢,這兩位都是從鄉下來務農的,能有什麼錢?”
一時間,他的腦子有些暈,實在是搞不懂犯罪分子的目的。
思索間,就注意到了末哥正在盯著桌麵上的水杯。
立刻道:“末哥,你渴了嗎?車上有水我去給你拿。”
陳末卻抬起手製止了他。
“你看這裡的水漬,應是水杯打翻後,水流在桌麵上乾涸後的水印。”
隨後轉過頭看向小張,就見其一臉迷茫。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講,杯子的水流在了桌麵上,作為房子的主人,第一反應是什麼?”
“擦...擦乾吧。”
小張遲疑了一下,隨後又語氣堅定的回答。
紙就在桌子上,順手一擦的事情。
而且通過家中乾淨整潔環境,可以看出蕭雨青不是一個懶惰的人。
“是的,但蕭雨青卻沒有這麼做。”
“我從一進來就發現房門是隔音的,如果救命聲是在臥室中,或者浴室當中喊出來,站在門外是很難聽到的,可如果當時的位置在餐桌旁,那在門外則可以聽的比較清楚。”
“而通過鄰居,也就是報案人的敘述,他也確實是在樓道間準備進家時聽到的。”
小張麵色陷入思索,隨後便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激動道:“我明白了。”
“喊救命的位置就在餐桌旁邊,當時蕭雨青就站在您的這個位置,正常情況下,水灑在桌子上,她一定會擦,但沒擦又喊了救命。”
“或許她當時試圖用水杯做些什麼,例如在發現危險時,使用水杯反擊,但卻被立刻製服,緊接著喊救命。”
“臨走時,犯罪分子將水杯扶正,卻忘記了擦乾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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