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作案動機還是作案能力都非常充足。
“你說的這些，隻會讓我們更加確定你是凶手。”
“倘若你不是凶手的話，你說的這些也對我們找出凶手沒有任何幫助。”
小張最後還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告知宋威，不要玩燈下黑那一套。
明明就是凶手，偏偏裝作無辜配合警方，降低懷疑。
“我知道，實際上我本該是凶手的，但不知道是誰提前動手了。”
他說著就舔了舔嘴唇。
在監獄當中的十二年期間，他的感情是空白的。
唯一有的念想，就是綁著馬尾，身穿校服沐浴在陽光下笑容開朗的馮娟。
他從未後悔過自己當年的衝動。
唯一有的就是對林大海搶了自己人生的恨！
無論是年少時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再遇到當年的那種情況，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你什麼意思？你準備殺了林大海但還沒動手？”
小張皺了皺，如果真是燈下黑，這個宋威就太高明了。
連他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不是凶手的情況下，內心都開始產生動搖了。
……
審訊室外。
龍皓眉頭緊皺，宋威這一手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說他有嫌疑那嫌疑太大了，說他沒嫌疑，他又上趕著往自己身上攬嫌疑，一副自己配合，但真不是凶手的樣子。
“這個人有點厲害，我完全看不透他。”
話音落下，就看向身邊的人形測謊儀。
“全程反應都沒問題，如果沒有經過訓練的話，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陳末思索了一下給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其實撒謊最高境界，是七分真三分假，哪怕宋威否認自己是凶手的話全是假的。
但那句他準備動手，卻被彆人捷足先登，其中表現出來鬆了口氣的神態卻是真的。
這個反應是一個蹲了十二年牢，終於出來，不想再進去應該有的情緒。
話可以作假，但細小的表情卻騙不了人。
“所以，你更傾向於他說的是真話？”
龍皓麵露糾結之色，主要問題還是因為，這人身上全是嫌疑，沒有一點證據可以證明他沒嫌疑。
想給他找個不懷疑的借口都找不到。
陳末也明白龍皓此刻糾結的點。
想了一下就找了個理由。
“倒是有一個點可以證明他沒撒謊，我在看宋威資料的時候，有看到他名下的財產正在做轉移工作。”
“當時沒說，是因為我覺得他打算殺完人帶著錢跑路。”
“但小張輕輕鬆鬆就把宋威給帶回來了，這是我意料之外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宋威做財產轉移工作，應該確實如他所說是想殺掉林大海。”
“但財產轉移還未完成...”
一番話說完，龍皓也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陳末說的話非常容易理解，也能跟宋威的回答對上。
財產轉移工作是在前幾天開始的，這說明他確實有殺人的打算。
但財產轉移還未完成，這就又導致了宋威不可能提前下手。
風險很大！
除非他是傻子，在賭警方查不到他身上。
但從剛才的回答上看，很顯然不是傻子。
反而是善於利用‘以退為進’的精明人。
“有沒有可能，宋威原本確實打算轉移了財產然後殺掉人，結果昨晚臨時撞到馮娟被家暴，然後憤而出手的？”
陳末聞言立刻搖頭：
“林大海盜竊配方是一個月前，而宋威也承認了，當初在追查時就見到了馮娟，所以林大海才一直沒有被報複。”
“從這就能看出，他是很早就知道馮娟被家暴這件事了，關鍵的財產還沒轉移，他是個聰明人不會突然動手的。”
龍皓聞言抿了抿嘴巴。
這倒也是。
“這麼說的話，家暴確實無法讓宋威突然暴起殺人，但如果當時發現馮娟已經被打死了呢？”
“這個總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吧？”
關於這點，他不是沒考慮過。
“如果凶手是他，小張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把人帶過來。”
龍皓眨巴眨巴眼睛。
對呀！
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躲藏起來相較於跟警方玩燈下黑，哪個風險大不必多說。
這麼看來，凶手可能還真不是他。
就在這時。
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龍隊，末哥，馮娟的哥哥馮天雷到了，剛把人帶到詢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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