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好奇的看向自己。
“你的反應告訴我，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進來。”
話音落下，詢問室當中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了幾度。
原本撐著腦袋的林溪溪也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麵色閃過一絲緊張。
是那種小孩子撒謊，被大人發現的緊張。
“我...我知道。”她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見陳末依舊眼神冷冷的注視自己。
眼眶瞬間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也從當中滑落。
著急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陳末哥哥...”
她連忙從椅子上下來，就要跑到陳末身邊祈求原諒。
這半天的接觸下來，她早已經把陳末當成了親哥哥。
因為除了媽媽外，沒有人會在彆人欺負自己時保護自己。
連爸爸都不會。
但陳末哥哥卻會。
媽媽說過，一定要珍惜對自己好的人。
“坐回去！”
陳末冷聲道。
林溪溪的腳步停在了原地，宛如被罰站一般，嘴巴一癟就低聲啜泣起來。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
她微微搖著頭，眼眶中淚光閃爍，鼻子也紅彤彤的。
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爸爸是我殺的，我不撒謊了，哥哥你不要生我氣了。”
“我以後再也不撒謊了...”
哽咽聲在這一刻更大了。
不斷用手擦著臉頰的眼淚，可是眼淚越擦越多。
“爸爸每次心情不好，就拿我跟媽媽撒氣。”
“爸爸打完媽媽，就要打我的時候，媽媽就會抱著我，她身上的很多傷都是保護我留下的。”
“我恨他！！！”
最後三個字，林溪溪咆哮了出來。
“我就是要殺了他！！！”
林溪溪的眼淚瞬間止住，眼神當中不是五歲孩童的純真，而是怨恨。
這個眼神...
陳末曾經在王重陽的眼睛當中看到過。
這是對某些事情絕望至極，而出現的眼神。
“陳末哥哥，你說我應該殺了他嗎？”
林溪溪突然注視陳末，等待一個回答。
對上這個眼神，陳末知道自己不能回答錯誤。
自己或許是林溪溪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最疼愛媽媽離開了。
她其實早就成了一根野草。
或許自己中午的突然出現，又重新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而每一聲陳末哥哥，他能聽出小溪都叫的很甜，很開心。
站在警察的角度上，他肯定要對小溪話進行否定。
但站在哥哥的角度上...
關閉記錄儀。
隨後來到而她的耳邊悄悄的說出了答案。
小溪聞言，瞬間又哭了起來。
死死抱緊陳末的脖子，大聲哭了出來。
“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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