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從審訊室當中走出。
“通知監視孫愛國跟宋佳的人，立刻對人進行逮捕。”
在消息傳過去的同時。
還在家中大床上睡著懶覺的宋佳跟孫愛國兩人就被當場抓捕了。
一路上兩人都在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心中，卻非常清楚發生什麼。
隻是在演戲罷了。
等人被帶到星瀚市局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時間來到了早上八點。
“分頭審訊？”
徐青青提議。
“可以，這樣快些。”
陳末點頭就走入了關押宋佳的審訊室當中。
由於人是在睡覺時被直接帶過來的。
此刻宋佳身上還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
“陳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佳麵上露出迷惑。
一副咱們昨天不是才見過嗎。
怎麼今天就突然抓我了。
“我什麼意思你清楚，這起案子對我們來說挺著急破案的。”
“所以我也不想跟你說什麼廢話。”
“李家豪已經全部交代了，你是參與殺害崔勝利全家的幫凶，包括孫愛國也是。”
“我隻問你一句話，認罪嗎？”
宋佳本還輕鬆的神態，瞬間嚴肅了起來。
如陳末預想的那樣，她搖了搖頭。
果然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我不清楚警官您在說什麼，李家豪我認識，但他說什麼跟我沒關係。”
陳末點頭：“我之前詢問你那些，隻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這些是李家豪的供述筆錄。”
陳末將一份李家豪寫下來的口供放在了宋佳麵前。
“拿捏彆人的時候，一定要用心。”
他的話意有所指。
如果不是宋佳對李欣實在是不好。
李家豪也不會那麼快破防，將案子的全部情況都交代清楚。
“不！”
“這不可能！”
“假的，一定是假的！”
宋佳拿著文件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是不是假的她心裡當然清楚，因為上邊將當年作案的所有情況，乃至隻有兩人清楚的細節都寫了下來。
所以，這份口供一定就是李家豪所寫下的！
但！
她無法理解李家豪為什麼要幫助警方指認自己。
這不合理！
兩人之前也不是這麼約定的啊。
“什麼叫我用點心？”
宋佳放心下文件，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麵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幫助李家豪連殺十二人。
她至少是個無期，死刑都不是沒可能。
很少有人在麵對死亡時，可以冷靜下來。
很顯然，她不是那一小部分人。
“李家豪之所以指認你，是因為他的妹妹在你們宋家過的並不好。”
“你拿捏他的唯一手段，就是讓他的妹妹過上好生活。”
“很顯然，你沒做到，那麼他指認你，是不是就不那麼難理解了？”
陳末隨口解釋她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是自己的癖好還是什麼。
他特彆喜歡看罪犯麵對證據時，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種感覺讓他特彆舒服。
壞人伏法，就應該特彆難受，特彆痛苦。
要是平平淡淡，難受的反而是他了。
“我...我認罪。”
宋佳攥緊雙拳的手鬆開。
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憑空抽走了一般，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了下來。
整個人軟趴趴的坐在審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