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到了退房時間。
但行李箱卻落在了房間當中。
站在這裡的,都是國內頂尖的刑警。
很容易就察覺到了其中還存在另一層含義。
栽贓!
沒錯!
就是栽贓!
很簡單的道理,凶手明明作案時非常冷靜。
又為什麼會出現慌不擇路,連行李箱都忘記拿的情況呢?
很顯然,不合理就是有問題。
“兩次栽贓?”
“目的是分散咱們的注意力?”
陳末食指輕輕敲擊胳膊,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很多情況下,犯罪分子為了不被警方那麼快抓到。
都會布置一些反偵察的手段,來誤導警方辦案。
而目前的處境,就是最經典的例子。
不查一點線索都沒。
查了很明顯就入了凶手的套。
“查!”
“其實這件事有兩個層麵,對我們來說有好有壞。”
“壞處是,很可能是陷阱,好處是他很可能在自認為是陷阱的地方留下線索。”
有句常見的話是這麼說的。
叫做,少做少錯!
含義就是字麵意思。
做的越多,越容易犯錯。
如果他不留下這些栽贓的陷阱。
其實就目前來看,他們的調查是處於停滯不前的。
可有了他布置的陷阱。
反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接下來的調查的目標。
“你說的沒錯,在栽贓的時候,凶手的情緒應該是放鬆的。”
“而放鬆就會做錯。”
徐青青抿了抿嘴巴。
相較於705房間的謹慎,栽贓給文國東很顯然是順手的事情。
“咱們應該怎麼找到文國東呢?”
“目前他的電話聯係不上。”
“而根據他身份證調查到的記錄,這個人無父無母。”
“短時間內很難跟他的朋友取得聯係。”
龍皓對目前的情況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小總結。
還有一層話他沒說。
如果凶手真的是拿文國東來做擋箭牌的話。
那麼他的朋友,根本就不會知道文國東的線索。
這個漏洞太大了。
“咱們不應該思考凶手目前在哪。”
“而是思考,他是如何被栽贓的。”
“凶手做了什麼事情,讓我們認為文國東是凶手。”
陳末冷聲點明主題。
讓他們誤認為文國東是凶手的點。
就是凶手的手筆。
從這些點上,就能找出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文國東這個人出不出現,這個時候都不重要了。
“哎,你看我這腦子。”
龍皓聞言,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給搞劈叉了。
重點居然都沒抓到。
“很顯然,讓我們覺得文國東是凶手的有兩點。”
“第一,離開時沒帶走行李箱不正常。”
“第二,這個人在這個時間點突然聯係不上。”
這兩點,就已經足夠讓人生起懷疑了。
“離開時不帶走行李箱,凶手想做到這點的辦法其實有很多。”
“例如,文國東本身就沒退房的想法,但被人給約出去了,再也沒回來。”
“這就達成了,我們對於他行為的懷疑。”
陳末一邊說著,一邊在這些話中分析出線索。
剛才也說了。
少做少錯。
很顯然,凶手沒考慮過這點。
他們稍微一思考,凶手曾經暴露過的痕跡就顯現了。
“還有其他方法嗎?”
他視線望向周圍的九個人。
“有是有,比如凶手威脅人離開等等,但都不保險。”
“如果我是凶手,直接找個借口將人約出來,就行了,安全又放心。”
徐青青開口回複。
“下午時間,凶手以什麼身份將文國東約出去的?”
“朋友?”
陳末口中喃喃著,麵露思索狀。
朋友的可能性挺小的其實。
“不!”
“這是文國東的個人資料。”
“如果凶手跟死者真是朋友的話。”
“那麼栽贓給文國東,豈不是也把他給暴露了?”
“這不是撿芝麻丟西瓜嗎。”
徐青青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我更傾向於兩人互相不認識,或者說兩人隻在酒店碰過麵,有過幾麵之緣。”
陳末點頭。
目前的線索還是太雜亂了些。
“有查到文的國東在酒店住了三天是乾什麼的嗎?”
“出差?”
西寧也不是旅遊城市,本地人除非有事情,不然都住在自己家中。
這在哪裡都是這個道理。
所以這個‘有事’到底是什麼事情。
出差入住這個酒店,是否就是個巧合?。
“這個倒是沒查到。”
“可我們根據行李箱當中物品發現。”
“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同性戀。”
“你自己看吧。”
——哢。
行李箱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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