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來買船的人,相互看了看。
“吳安?”
“就是用這艘船出海兩次,收獲頗豐賺了好幾萬的人?”
“那他這麼報複就合理了。”
“是啊,換做是我,我沒準也會這麼乾。”
他們議論起來。
白糖堵塞發動機,這一招實在是夠狠。
不是深仇大恨,基本上是乾不出來的。
為啥?
因為白糖是不溶於油的,無法正常溶解,會造成堵塞的油泵、油管等等部件,油路全部需要清洗和檢查,需要更換,耗時又耗錢。
比如現在,就打不著火了。
最主要的是,這船出了事,很不吉利啊。
而且,還被人盯著,這誰還敢買?
買了被搞怎麼辦?
他們交流了一下,紛紛下船。
廣梁俊此刻已經顧不上賣船,現在發動機都毀了,他得趕緊報警啊。
拿出手機。
給親戚打過去,說明情況。
“是吳安,是那小子乾的,我不賣給他漁船,所以他懷恨在心報複我,這動機再強烈不過了。”
“我現在就來所裡。”
“等我。”
廣梁俊趕緊去派出所。
接見他的人,還是老劉和於開朗。
倆人麵無表情,心已經死了,明明廣梁俊說出來的是人話,可他們聽著卻是無數隻鴨子在嘎嘎叫。
於開朗實在是受不了了,再三強調“吳安有不在場證明。”
“這是筆錄。”
“我們也調查過,你是覺得我們和他串通一氣,做了假口供嗎?”
廣梁俊此刻已經氣的昏頭,喊道“對,我現在就懷疑你們是一夥的。”
“我要彆人給我辦案。”
“快來人。”
案件還是要審理的。
畢竟一個發動機上萬塊,涉嫌的金額不小。
廣梁俊喊道“我損失的何止是一個發動機,現在船被搞,這艘船的價格大打折扣,損失金額是10萬,你寫十萬。”
於開朗翻了個白眼,你說多少就多少啊?
可是。
碼頭這邊比村裡還不好查,這邊地方太大,而漁船停泊附近更是沒有監控,聽說馬上要鋪設監控,未來全鎮的各個路口都有。
於開朗真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那樣他們查看就會方便許多。
這次,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領導也沒有要求吳安再來配合調查,而是讓於開朗先聯係一下。
於開朗打電話過去。
吳安這邊剛把顧安然送走,看到於開朗打來電話,想了想接通。
“吳安,我就不繞關子了,廣梁俊的漁船發動機被人灌了白糖,他來報警,說還是你報複。”
“你聽他放屁喲。”吳安笑了笑,說道“我可有不在場證明。”
於開朗頭大,說道“我知道。”
“你要是有什麼線索聯係我。”
吳安應了一聲。
阿青問道“哥,咋啦?”
吳安笑了笑,說道“有個好玩的事情,廣梁俊的漁船發動機被人灌了白糖。”
阿青拍手,高興的說道“活該啊他。”
“他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
“真是老天爺有眼,讓他不把船賣給咱們,這就是報應。”
梅月琴聽到倆人說話,得知此事後也挺高興,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得虧這船沒過戶,不然損失的就是咱們了。”
“這人呀,不能作惡,老天爺和媽祖娘娘都看著呢。”
吳安看了眼天空。
嫂子呀,你這說的我都有點慌了。
段大姐和村裡好事的村民也隨著顧安然的離開而漸漸散開,大家都詢問顧安然是誰,梅月琴隻說是吳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