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語塞,磕磕巴巴地解釋“自己悟的。”
唐雲澤沉默半秒,隨即放輕力道吻了一下剛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
他的親吻一路向上,最後落在她的臉頰,貼著她的唇角道“也就是說,你之前放棄彆人選擇了我,但是以後不會放棄我去選彆人,是這個意思嗎?”
餘瑤愣住誒????
是……是這個意思嗎?不是吧?
“唐雲澤,我……”
“噓。”
唐雲澤打斷她“不會讓你有第二次做這種事情的機會的。”
[你親自上門把自己獻祭給我了,怎麼還能想著有機會找“下一家”呢?]
唐雲澤輕笑了一聲“瑤瑤,你和我領證,是因為我,不是因為沈征程。”
餘瑤懵懵懂懂“你這又是精神勝利法嗎?”
唐雲澤卻不再解釋。
有些事情,沒必要讓她知道得太清楚。
他把人放到床上,主動結束話題“不需要你的答案,也不要求你思考這些,現在就可以了。”
餘瑤還是有些遲疑“我怕……”
話沒說完,就被唐雲澤強行消音,把話堵了回去“我不在乎。”
她心裡有人的時候,他都能把人搶過來,何況她心裡已經沒人了呢?
隻要人在身邊,就足夠了。
……
唐雲澤的惡趣味又發作了。
喜歡她叫他的名字。
在每一次戰栗和喘息間,都會抵著她,誘哄她喊他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稱呼。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就是在床上,被他逼著哄著。
之後的很多次,都是如此。
從茫然無措的自我獻祭,到現在羞怯歡愉的迎合。
放在平時或許會顯得生疏的稱呼方式,但因為浸潤了情事的曖昧,反而有種彆樣的親密。
“唐雲澤~”
餘瑤嬌嬌氣氣地推她,卻力道軟綿毫無威脅。
“你要……節製一點啊。”
她臉皮薄,說不出什麼狠話,隻能斷斷續續絞儘腦汁地隱晦形容“我們需要……可持續發展……”
“嗯。”
唐雲澤應得乾脆,卻毫不收斂。
餘瑤大腦放空,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朵晃晃悠悠的雲朵,被衝撞擠壓地一路跌跌撞撞,四處潰散。
她隻是出於好奇,想要靠近雋逸高聳的青山看一眼,卻不小心落入陷阱,被他用水汽織成的密網籠罩住。
逃不掉,也躲不開。
但或許是山頂的風光太好,又或許是陷阱的存在感太低,她連恐懼和抵觸的情緒,好像都一並被消融掉了。
“唐雲澤,你身上是不是有毒?”餘瑤毫無征兆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唐雲澤動作一頓“什麼?”
餘瑤小聲嘟囔“瘴氣。”
用毒素麻痹了我,所以才讓我對你討厭不起來,甚至還有些……
……
餘瑤不記得自己幾點睡的,但是這一覺睡得很熟。
是一部分是因為唐雲澤太過放縱,另一部分也是因為前幾天用腦過度。
還有一部分,是餘瑤剛睡醒,下意識地鑽進唐雲澤懷裡蹭了蹭時,才意識到的……安心。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了一條縫。
微涼的秋風,吹走了室內的沉悶。
溫度剛剛好,讓人忍不住想要埋在被窩裡,小小地賴個床。
“唐雲澤,你怎麼還沒起床啊。”餘瑤打著哈欠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