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也是在今日,長公主來沈府做客。
隻是名義上是做客,背地裡卻是來相看沈芸的。長公主為了謝承玉的婚事,愁碎了心,京城裡大大小小官宦人家的嫡女,她都去相看過。
沈芸的才情聞名上京,長公主慕名而來。
沈姝記得前世長公主對沈芸挺滿意的,後來還邀沈芸去侯府做客,為掩人耳目,還順帶捎上了沈姝沈落沈玥幾人。
也就是趁著那次進侯府,沈姝使勁渾身解數勾引算計謝承玉,終是自毀清譽嫁進了侯府,成了謝承玉的妾室。
如今這一世,沈姝已不可能再做謝承玉的小妾,卻還是要利用長公主一番。
今日有長公主在,江氏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實了沈府任由惡仆欺辱庶女的罪名。
不然沈芸嫁進侯府就無望了。
沈姝低頭輕笑了聲,隨即虛弱地站起身來,朝著長公主福了福身。
“拜見長公主殿下,還請殿下為姝兒做主。”
說罷,她揚起蒼白的小臉,眼中秋水泠泠,如風中的小白花般,看上去好不惹人憐愛。
劉嬤嬤這才知沈姝打的什麼好算盤,她心裡暗罵一聲,沈姝這小賤蹄子,竟敢算計她!
但她已著了沈姝的道,此時騎虎難下,隻能不住地衝著長公主磕頭。
“長公主殿下,奴才是冤枉的,我也不知為何三姑娘要這般誣陷老奴,還請長公主殿下明察!”
長公主對劉嬤嬤的求饒不為所動,隻是看向沈姝道:“三姑娘,你受了何委屈,儘管說,本宮替你做主。”
早就聽聞沈家這位三姑娘,長相昳麗嬌美,是難得的美人兒。
今日一見,果然可人。
長公主頗為欣賞地打量著沈姝。
一旁的沈芸見了,眼中不免暗恨。
今日長公主是來相看她的,卻沒想竟讓沈姝攪了局。
為了讓長公主的注意重回自己身上,沈芸開口道:“是啊三妹妹,難得今日長公主殿下在此,你有何委屈儘管說,若事情屬實,不用長公主殿下開口,我也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言語間,儘顯沈府嫡女的深明大義。
長公主對沈芸的這番話也是滿意地點點頭,是個識大體的。
沈姝沒興趣同沈芸爭長公主的寵愛,畢竟這一世她又不給謝承玉做妾了,她隻想利用長公主,達到要回被克扣的月銀的目的。
於是她開口道:“回長公主殿下,今日本是府中發放月銀的日子,我們三房每月的月銀是十兩銀錢,可不知怎的,今日發放到三房的月銀竟隻有五兩,我本想向大夫人問個明白,卻沒想被這惡仆擋在了外麵,不僅不讓我去見大夫人,還各種欺辱我們主仆二人。”
“劉嬤嬤,你可有要解釋的?”長公主問。
劉嬤嬤張了張嘴,百口莫辯。
畢竟她攔著沈姝不讓她進去,並欺辱她們主仆二人是事實。
隨即,長公主看向江氏:“這雖是沈府的家事,我不該管,但貴府三姑娘與我有緣,今日既讓我撞見了,那我就管上一管,沈夫人,這好端端的,為何克扣三姑娘房裡的月銀?”
江氏拿過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被長公主當麵撞見府裡這些醃臢事,她簡直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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