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就讓人退婚了。”
沈芸真是對沈落恨鐵不成鋼,連一個秦家都搞不定,虧她忙裡忙外地為她牽線。
“你妹妹她啊就是不如你省心。”江氏拉著沈芸的手,感歎了一句,“如今她讓人退了婚,今後再想嫁個好人家難了,既如此,倒不如隨便給她找個小門小戶,打發了算了。”
沈落這個女兒她是放棄了。
反正她還有沈芸和沈河,也就夠了。
沈芸笑了笑,此刻她也懶得再多說沈落的事,便道:“娘,芸兒此次回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儘管說。”
沈芸也沒跟她廢話,直接道:“我需要拿回我的那些聘禮。”
“什麼?”江氏猛地站起身來,一臉驚訝地看向沈芸,“這是為何?”
沈芸不想讓江氏知道自己的境況,隻能隨意找了個理由,“你知道的,我剛掌家,這伯府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我手頭銀子不夠,所以就想著先拿那些聘禮來用用,等日後我在伯府站穩了腳跟,再將錢還回來。”
她找的這個理由倒也不算牽強,江氏執掌沈家這麼多年,也知掌家不易,手頭銀錢不夠的話確實寸步難行,反正這錢日後還能再還回來,先拿去給芸姐兒救救急也不是不行。
“行,你需要的話我這就去帶你拿。”
江氏領著沈芸來到庫房,走到她的那幾箱聘禮麵前,道:“都在這兒了,沒動過,你看下要拿多少。”
沈芸看到這些聘禮,就好像久旱逢甘霖般,雙眼一亮。
忙去打開那些裝著聘禮的箱子。
一堆白花花的銀子,讓她高興不已,心想這裡好幾箱銀子呢,應該夠用了。
看來永逸伯府雖窮,但在迎娶她這件事上沒有馬虎,很是舍得下血本。
結果沒想到她剛拿走最上麵那一層的銀子,下麵那些她以為的銀子,卻突然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石頭!
沈芸手裡抓著石頭,麵容僵硬。
她回過神來,忽地發瘋似的去打開另外的幾箱聘禮,然後就看到每箱聘禮都是最上麵一層是銀子,下麵裝著的全是石頭!
她的聘禮變成石頭了!
沈芸臉色頓時煞白,她顫抖著轉過身來看向江氏:“娘,我的聘禮為何……都變成石頭了?”
江氏被她的話語驚到,回過神來,忙上前查看:“奇怪,怎麼都成石頭了,不可能啊?我沒讓任何碰過啊!芸姐兒這怎麼回事?!”
沈芸懷疑地看著她:“娘,你真沒動過這些聘禮?”
“我怎麼會去動它,我若是要動,又何必帶你來這呢!”
江氏的話語,壓下了沈芸對她的懷疑。
也是,江氏如果要拿走她的聘禮,自然不會還主動帶她來看這堆石頭,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如若是這樣,那隻能說要麼是沈府出了小偷,要麼就是伯府給她的聘禮就是這般模樣!
“小姐!”
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雲黛匆忙跑回來,闖進沈姝的房裡,氣喘籲籲道:“那個大姑娘突然回府,說什麼府裡有人手腳不乾淨,偷拿了她的聘禮,她現下要每個房都搜一遍,看看那小偷在誰的房裡!”
沈姝莞爾一笑,“她要搜便搜,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小姐,你忘了?”雲黛緊張地湊上前去,在她耳邊悄聲道:“前些日子溫姨娘給你的那些銀錢,還藏在屋裡呢,若是讓那大姑娘瞧見了,不得發難。”
“放心吧,那些銀錢我早就讓人搬去玉街巷的宅子裡了,還能等她來找我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