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丘是連看都不想再多看江氏一眼。
江氏則因為沈河一事,備受打擊,整日神情恍惚,府中大小事務也沒了心裡打理。
在又一次犯錯後,沈丘借此機會發難,剝奪了她的掌家之權,讓葉姨娘全權接手。
這下府裡上下都震驚了。
看來老爺這是徹底厭棄了夫人,要獨寵葉姨娘了啊!
隨著葉姨娘的複寵,錦香院也跟著水漲船高,如今沈府下人沒人敢再看不起從錦香院出來的丫鬟小廝,對著沈姝也是恭恭敬敬。
生怕若是哪裡惹得錦香院的人不快了,葉姨娘就要發賣了他們。
以至於遠在永逸伯府的沈芸聽聞了此事,氣得不行,她重重地拍了拍桌案,不悅道:“爹怎麼能把掌家之權交給葉姨娘那個賤人,娘到底在做什麼!”
沈芸隻要一想到葉姨娘和沈姝這會兒在沈家耀武揚威,她就氣不順。
可這會兒她也不敢回沈家。
她偷拿了沈家那麼多錢財,哪裡敢輕易回去。
隻能在心底暗暗埋怨賀彥秋,埋怨整個伯府,若不是伯府外強中乾,她哪會需要去偷拿娘家的錢來補貼,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她已嫁了賀彥秋,又能說什麼呢。
正想著,賀彥秋今日竟提早回了府。
看著回來的賀彥秋,沈芸麵上露出溫柔端莊的笑容,走上前去道:“夫君,你今日回來得可真早。”
平時不到戌時不會回來,今日竟是申時就已回來了。
賀彥秋看上去似是心情很好,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翡翠珠釵遞給沈芸,道:“芸兒,送你的,喜歡嗎?”
沈芸看著這明顯要價不菲的珠釵,心裡既是喜歡又是心疼,“喜歡是喜歡,可是夫君送這個給我有些破費了,你也知府中拮據……”
話還未說完,賀彥秋就伸手捂住她的嘴,笑道:“娘子放心,這珠釵花不了我幾個錢。還記得我之前投的那門生意嗎?”
“那生意如何了?”說起賀彥秋做的生意,沈芸心裡就來氣,若不是他把沈落的聘禮都拿去投這門生意了,她也不會落魄到要去偷沈家的錢。
“自然是大賺一筆!”
賀彥秋想到這,就覺揚眉吐氣。
“娘子,咱們府裡還缺多少銀錢,你告訴我,我都補給你!”
近來賀彥秋也不知自己怎麼了,隻覺手氣無比的好,去賭坊把把都贏,一下子就把之前輸的都賺回本了,可以說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聞言,沈芸麵上一喜。
“當真?你當真賺錢了?”
“還能騙你不成。”賀彥秋挑了挑眉。
“我隻是太高興了。”沈芸頓時有些激動得語無倫次,“太好了太好了,這下我可以回沈家還錢。”
到底是娘家,沈芸也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不回去。
現下有了錢,她回去的話,爹娘也就不會太怪罪她。
賀彥秋因賭贏了錢,心情也十分的好,二人難得的沒有說著說著就又吵起架來,夫妻感情好似回到了最初。
……
沈府。
賀峰一身酒氣地回到房裡,看著大著肚子的沈菀,想到自打她懷孕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就覺心癢癢。
沈菀聞著他身上的酒味,蹙著眉道:“賀郎,你又去喝酒了?”
賀峰一把抱住她,“娘子,我喝酒是應酬,偶爾喝一點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