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護國寺,她說是為了給裴淵祈福,不能被他人打攪,才不肯理會他。
那好,那今日呢?
難道她想以後每次見到他,都像是從未認識他那般,對他視而不見?
想到這個可能,謝承玉心中就覺慌亂。
他雖知要與沈姝保持距離,可卻不想形同陌路,至少,來日見了,總能互問一聲安好。
聞言,沈姝隻好道:“我與你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複又想到什麼,好心提醒了一句:“況且,謝大人你既有了新歡,那最好還是與彆的女子保持一些距離,我怕你的新歡吃醋。”
“新歡?”謝承玉愣了愣。
他何來的新歡。
“你說的是……”
忽地,他想到方才自己順手扶起雲雁時,有被沈姝看到,這才恍然道:“你誤會了,我與她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
“我誤不誤會倒是無妨,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同你的清歡妹妹去解釋吧。”沈姝說著,就要離開。
見她話語中又提到了顧清歡,謝承玉知她定還是以為他和顧清歡有染。
前世她就總是誤會他和顧清歡的關係,為此他們沒少吵架,今生他已經離顧清歡遠遠的了,即便他和沈姝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他也不想她再誤會。
他上前去,下意識地攔在她的麵前,解釋道:“沈姝,不管是顧清歡,還是方才那位姑娘,我與她們之間都清清白白,我知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想讓你再誤會我。”
話音一落,眼前的沈姝就驀地變了臉色。
下一瞬,就見她麵容蒼白地往前倒去,謝承玉麵色一變,慌忙伸出手抱住她。
沈姝嬌小的身影倒在謝承玉懷裡,他慌亂道:“沈姝,沈姝,你怎麼了?”
沈姝此刻早已暈了過去,什麼也聽不見了。
一向沉著冷靜的謝承玉,麵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焦急之色,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一把將沈姝打橫抱起。
好在此刻貢院外沒什麼人了,不然讓人瞧見,又該起流言蜚語了。
沈姝突然暈倒,謝承玉不知她是生了什麼病,也不敢耽擱,便沒有回府,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醫館,抱著她進去,大喊道:“大夫,大夫,有人暈倒了,快過來看看!”
年邁的大夫匆匆走出來,看到謝承玉懷裡抱著的沈姝,便讓他將人放下。
大夫仔細地給沈姝把了把脈,一旁的謝承玉麵色緊張地看著沈姝,時不時地伸手替她擦去額頭的汗水。
“大夫,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中了暑氣,一時撐不住才會昏了過去,你去倒些水來喂她喝下,讓她緩一緩。”
話落,謝承玉就連忙去端來一碗水。
沈姝躺在榻上,為了方便給她喂水,謝承玉就掀開衣擺,全然不顧自己尊貴的身份,直接單膝跪在一旁,他小心地扶著沈姝的腦袋,讓她坐起來一點,將碗遞到她的唇邊。
然而沈姝卻因還未醒來,沒法進水。
大夫道:“你用手指蘸點水,在她唇角上抹一點也可。”
聞言,謝承玉便沒有猶豫地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