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蘭月這種從前跟著主子囂張跋扈,待主子死後,也被人弄死的,更是讓人覺得死有應得了。
隻有寧安侯在得知此消息後,憤怒地摔掉了手中的茶盞。
在青璧離開前,留下的書信中得知,玉兒就是從宮女蘭月這裡打探到線索,才會去到望橋溪畔,如今蘭月卻死了,想來是幕後之人殺人滅口了。
如今蘭月這裡的線索也斷了,隻能指望派去跟蹤那群黑衣人的手下,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寧安侯想著此刻仍昏迷不醒的謝承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
詔獄裡,沈姝正不安地在牢房中徘徊,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外麵,希望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獄卒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卻始終未見謝承玉的身影。
自從那日她誤會了謝承玉後,她就已經有兩日未見過他了!
整整兩日!
沈姝心下焦急不已,如今距離七日之期,已過五日,她卻連謝承玉的身影都見不到,更彆提如何得知裴淵案子的進展了。
此刻,她可謂是心急如焚,從未如此想要見到謝承玉。
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她忙上前去,然而來的人依然是獄卒。
獄卒將飯食放下就要離開,沈姝忍不住問道:“大人,我想見謝承玉,您能幫我通傳一聲嗎?”
“沈娘子,你就彆再問了,謝大人已經數日未曾出現過,我也沒有能力為你通傳。”
他隻是一個小小獄卒,平日裡除非謝承玉主動來詔獄,不然他是見不到他的。
聞言,沈姝眼中失望不已。
謝承玉不曾出現。
他是不是在生那日她的氣,所以才不願見她?
如若是這樣,她可以和他道歉的,隻要他肯見她,肯告訴她裴淵的近況……
然而不管她怎麼祈求,怎麼望眼欲穿,都遲遲未見到謝承玉的身影。
她後悔不已,那日她不該同謝承玉發脾氣的,不該誤會他的,他定是生氣了。
但是他答應過她,一定會救裴淵的。
等到最後一日,他一定會出現的。
沈姝這般想著,壓抑下心中的不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時間很快便到了第七日。
司徒瑞在刑部等了許久,都未等到謝承玉的身影。
想到謝承玉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裴淵是被冤枉的,無論如何也要洗清他的冤屈,如今約定的日子已到,他卻並未現身,想來是有心無力,無法證明裴淵的清白。
“大人,這裴淵如何處置?”手下在旁問道。
司徒瑞冷笑道:“待今日一過,謝承玉若仍是未出現,那便依聖上所言,問斬裴淵!”
此刻寧安侯府,謝承玉已昏迷了整整三日,仍未見醒來的跡象。
長公主徹夜未眠守在床榻邊,盼著謝承玉能快些清醒。
到了亥時,床榻上的人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緩緩睜開眼,目光看向趴睡在床榻邊的長公主,他口乾舌燥道:“母……母親……”
聽到聲音,長公主立刻清醒過來,激動地看著謝承玉道:“玉兒,你醒了?你現下感覺身子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
話落,一旁守著的丫鬟婆子們也忙去端茶倒水。
謝承玉神情有些恍惚,過了須臾,他似是想起什麼,忙坐起身來,問道:“母親,今日可是什麼日子?”
長公主雖有些不解,卻還是好好回答了。
謝承玉聽了,那本就蒼白的麵色,又更加白上了幾分。
既然已經過了約定的七日之期!
他慌忙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然而一起身,整個人就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玉兒,小心……”
長公主忙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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