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家裡的庶子,娘親又不受寵,他又怎敢忤逆他的老父親。
沈姝見謝麒被謝承玉罵了,也板起臉來不高興道:“誰讓你說他的?”
謝麒是她的兒子。
如今她要和謝承玉和離,謝麒選擇跟她走,那謝麒就和謝承玉沒有瓜葛了,還在這端著什麼當爹的架子。
“麒兒,有娘在,彆怕他。”
有沈姝替自己撐腰,謝麒腰杆倒是硬了些。
見他們娘倆站在了統一戰線,將自己隔絕在外,謝承玉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隻能伸手擰了擰眉,道:“罷了,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
沈姝笑了笑,“我為何要聽你的?”
“那我問你,你今日可是想要打探雲鶴身上有沒有赤陀羅花的印記?”謝承玉開口道。
聞言,沈姝一愣。
原來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查什麼。
見沈姝這副模樣,謝承玉便知自己說中了,他又道:“你想查的東西,我早就已經查到了,你想要知道可以直接來問我,沒必要自己去涉險,我近來與雲鶴走動頻繁,也是因為此事,不然我也不會去青樓那種地方。”
沈姝有些不自在道:“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你去不去青樓。”
“我隻是不想被人誤會我的作風罷了。”謝承玉哂笑一聲,“那雲鶴的右手臂上,有一個赤陀羅花的刺青,你們今日前去查探,應當有看到吧?”
沈姝看了眼謝麒,謝麒點了點頭道:“沒錯,娘,我仔細看了,那個雲鶴的右手臂上確實有一個赤陀羅花的刺青,絕對沒有錯。”
聽了這話,沈姝有些沉默。
果然一切與她猜想的一樣。
雲鶴與那芙國勾結,殺害了雲雁,然後嫁禍給了裴淵。
“謝承玉,你還知道多少?”沈姝抬眸,看向謝承玉問道。
“我還知雲鶴的真實身份,並不隻是大雲朝的二皇子這般簡單。”
“什麼?”沈姝愣了愣,“他是何人?”
“你可知雲鶴的生母,那位大雲朝的珍妃,曾經乃是芙國的皇後?”謝承玉將他打探到的一切,和盤托出。
隻希望沈姝知道後,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了。
果然,沈姝和謝麒二人都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芙國被大雲覆滅後,大雲皇帝擄走了芙國的皇後,納入了自己的後宮,還給了她妃子的位份,但顯然那位珍妃並不甘心一直藏在大雲的後宮裡,不然也不會讓她的兒子雲鶴做出殺害雲雁的事來。”
“雲雁是皇後所生,在大雲皇室十分受寵,雲鶴因為出身的緣故,常常受到雲雁的欺壓,這次二人一起出使大周,雲雁也依然對他頤指氣使。”
“這位二皇子倒是很會隱忍,不僅在雲雁麵前伏低做小,還韜光養晦,偷偷在大雲和大周的邊境養了一群私兵,又趁著這次出使,殺害雲雁,以此挑起大雲和大周兩國的戰爭,他們芙國的私兵好趁虛而入,攛掇大雲的皇位。”
這些,是謝承玉那日在望橋溪畔被人下毒手後,他留了幾個黑衣人的性命,派手下前去跟蹤,從而跟著他們到了大雲和大周的邊境,查探到他們在養私兵,再進一步去查雲鶴的身世而分析得知的。
如今距離指證雲鶴殺害雲雁,就差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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