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隻覺得這葉清沅真是好笑,從未與她這個親生的女兒逛過京城,卻巴巴地要陪著大哥的女兒四處逛。
她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同葉昊天好好地道了聲彆,離開了此處。
而方一回到侯府,就傳來了好消息。
說是收到了青璧寄回來的信件。
原是因路途遙遠,送信的人在路上幾經波折,差點將信件弄丟,又好不容易將其找了回來,趕緊送來了侯府。
長公主看完信上的內容後,原本愁眉不展的麵容,總算是舒緩了些。
她喚來沈姝,將信給她看了看。
“信上說,青璧已找到了能解赤陀羅花毒的神醫,隻待他將神醫帶回上京,一切便能無虞了。”
聞言,沈姝那顆懸著已久的心,也跟著稍稍落了地。
起碼一切都還有希望。
謝承玉,你一定要在那位神醫到來之前挺住啊。
沈姝默默地希冀著。
……
芙州。
客棧裡,前去尋找珍妃的謝麒和青璧終於回來了。
離開的這幾日,他們沿著官道旁的小路一路尋找,終是讓他們遇見了那正被追捕的珍妃。
眼看著珍妃要被擒住,謝麒二人便出手相助,將人救了下來。
隻是那珍妃到底還是受了傷,整個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二人對她的傷勢做了簡單的處理後,連忙趕路將人帶回了客棧。
因珍妃正在被通緝,他們不能叫大夫過來為其醫治,故而裴淵直接去敲響了孟神醫的門。
“孟神醫,有人受傷了,可否請您出手相助?”
裡麵傳來孟神醫淡淡的聲音:“孟某無暇,請另請高明。”
“不是我不願請大夫過來,隻是那人身份特殊,”裴淵壓低了聲音,隔著門道:“她好像是從大雲皇宮裡逃出來的……珍妃娘娘。”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猛地打開。
孟神醫衝上前去道:“她在哪?!”
裴淵也沒跟他繼續廢話,帶著人就去了他的房裡。
隻見珍妃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著,孟神醫顫抖著走上前去,待看清那人的麵容後,他回過神來,慌忙為其診治。
“阿茴,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之後裴淵等人便退出了房間,隻留下孟神醫在裡麵,給這位珍妃治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神醫從房裡出來,他一臉疲憊道:“你們是怎麼找到她的?”
謝麒將一路上的經過告知了孟神醫,聞言,孟神醫很是感激,“是你們救了她?那孟某確是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孟神醫,可否請您隨我們去趟上京,救我朋友的性命?”裴淵忙不迭道。
“你們救了阿茴,於情於你我都該幫你們,隻是一切得等阿茴醒了再說。”
“她何時能醒來?”
“快的話明日便能醒,慢的話可能要月餘了。”
孟神醫回頭看了眼房裡的珍妃,“她的頭部受了重傷,什麼時候醒來我也說不準。”
“月餘?”裴淵蹙了蹙眉,“等上月餘我朋友的性命豈不是不保?”
“那又如何?”孟神醫涼涼地看了裴淵一眼。
旁人的性命於他而言,從來算不得什麼。
他隻在乎他在意之人的性命。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怕再說下去,孟神醫又會改變主意,眾人隻能先按捺下來,祈禱著這位珍妃娘娘明日就能醒。
好在一夜過後,珍妃醒了。
更讓裴淵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珍妃還失去了這些年來的記憶,隻記得孟神醫一人了。
原本還在擔心怎麼隱瞞謝承玉身份的裴淵他們,這下都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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