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生硬的轉了話題:“你可知道,曉曉最喜那個花瓶,你怎麼能送給唐卿卿?”
“啊?”唐澤照一愣:“曉曉沒和我說過啊。”
“還要曉曉說?你是怎麼當哥哥的?”唐澤月不滿道:“她不說,你不會自己發現嗎?”
“我沒注意。”唐澤照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唐澤月冷聲道。
“什麼意思?”唐澤照皺眉道。
“當然是去唐卿卿那裡把花瓶要回來,她一個村姑,不配用那麼名貴的花瓶。”唐澤月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不可能。”唐澤照心裡越發堵得慌了。那種心慌的感覺也越來越甚。
什麼村姑。
那明明是固安候府的嫡出大小姐。
“你難道要看著曉曉傷心難過嗎?”唐澤月皺起眉頭,不滿的問道。
“曉曉不是一向護著卿卿嗎?她若知道我把花瓶送給了卿卿,肯定會很高興的。”唐澤照據理力爭。
唐澤月被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爭,隻好怒氣衝衝的指著唐澤照:“你去不去要?”
“不去。”唐澤照梗著脖子說道。
“好,你不去,我去。”唐澤月說著,轉身往外走。
“不許去。”唐澤照擋在門前,氣的臉色鐵青:“二哥這般鬨騰,可是曉曉和你說了什麼?”唐澤月聞言,怒氣更甚。
隻是還沒等他發作,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低響。
兩兄弟同時轉頭。
唐澤照快步走過去,猛地拉開房門。
就看到唐曉曉臉色蒼白的整個兒歪在雲眉的身上。
但,沒有半分狼狽。
隻讓人覺得憐惜。
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裡,此刻噙滿了淚水。
眼眶紅紅的。
像一直柔弱無助的小兔子。
楚楚可憐。
唐澤照本能的伸手扶住唐曉曉,關切道:“曉曉,你怎麼在這裡?”而後邊說邊往屋裡拉她:“快進來,外麵冷。”
唐曉曉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委屈:“五哥,對不起,是曉曉錯了。”
“哈?”唐澤照愣在了原地。
不明所以。
好在唐曉曉繼續說道:“都怪我。今日插花時,隨口和二哥說起五哥那個花瓶來了。”
“冰裂紋一向難得,我就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並沒有覬覦之意。”
“誰知卻讓二哥誤會了。”
“五哥可千萬彆往心裡去,也彆因此和二哥生出嫌隙,否則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唐曉曉說著,又抹起眼淚兒來。看的唐澤月心疼不已。
反倒是唐澤照皺起眉頭來,總覺得唐曉曉這番話有些不對勁兒。
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彆扭。
可明明之前,曉曉都是這樣柔柔弱弱說話的,為什麼那個時候自己卻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遲遲沒等到唐澤照的道歉和輕哄,唐曉曉不由的蹙起眉頭。
怎麼回事兒?
以往這招,從未失手過。
既然不行,那就再加重籌碼。
這些年來,該怎麼哭,該怎麼撒嬌,該怎麼拿捏,她早已練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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