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生病吧?
上次她生病,就出了好多好多的汗。
像泡水似的。
可難受,可難受了。
想到這裡,沈清灣立刻著急道:“大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趕緊叫府醫來看看吧,你手上好多汗呢。”
對於沈清灣的關心,沈清漪隻覺得心裡暖暖的,眼睛更是酸脹。
“我沒生病,就是很久沒見灣灣,太想念了。”沈清漪再次蹲下身子,眼圈兒卻忍不住紅了。
“灣灣也想念大姐姐。”沈清灣這才拍著胸口鬆一口氣,重新拉了沈清漪的手往院裡走去。
才到廊下,就有兩個嬤嬤迎了出來:“姑奶奶快請進,夫人都念叨好幾次了。”
進屋後,就見繼母林知暖和長嫂宋芊芊正坐在臨窗的暖炕上。
見她進來後,宋芊芊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林知暖也眉眼含笑。
“母親,長嫂……”沈清漪斂了思緒,忙福身行禮。
“一家子骨肉,這裡又沒外人,不必如此。”林知暖笑笑:“外麵冷,快來炕上坐。”
沈清漪瞧著林知暖的笑顏,心裡莫名就鬆了一口氣。
宋芊芊親自將沈清漪送到暖炕上。
“長嫂坐這裡,我坐那邊就好。”沈清漪推辭道。
“讓你坐下就坐下,彆婆婆媽媽的。”宋芊芊一把將沈清漪按在暖炕上。正巧抬頭看到沈清漪破了油皮兒的額頭。
其實並不嚴重。
這一路走來,都不怎麼顯了。
但宋芊芊還是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兒?磕哪兒了嗎?”
宋知暖此刻也看見了,立刻吩咐丫鬟去請醫女。
“下馬車時不小心磕到了,並無大礙。”沈清漪忙說道:“這會兒也不疼了,不必請醫女。”
正說著,就有小丫鬟來報,說是醫女來了。
一問才知道是沈博宇叫來的。
醫女很快給沈清漪清洗了傷口,又上了一些藥粉,便退下了。
“這幾年我們不在京城,你在侯府過的可還好?”寒暄過後,林知暖問道。“勞煩母親掛心,挺好的。”沈清漪抿抿唇,說道。
一旁的墨菊聞言乾著急。
二公子根本就不是良配,滿心滿眼隻有二小姐,絲毫不顧自己的妻子。
這幾年,少夫人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才十九歲,就需要靠安神香了。
哪裡過的好了?
林知暖抬眸看了一眼沈清漪。
就算臉上擦了厚厚的粉,可還是遮不住眸底那一抹青黑色。
整個人比出嫁前更瘦了幾分。
而且神色鬱鬱的。
雖然她是初四才進京的,很多事都還來不及打聽。
但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尤其是墨菊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必,侯府的日子不甚如意。
當初她就和夫君反對來著,覺得固安候府不是良配。
畢竟好人家,怎麼會任由滿京城的人管自己的嫡長女叫“村姑”“鄉巴佬”呢。
若她是固安候夫人,定把那些人的嘴都打爛了。
但這是固安候府已故老侯爺和沈清漪已故祖父定下的婚約,她也不能自作主張給毀了。
隻是心裡總還是覺得不靠譜。
可慣常家書,沈清漪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他們在外省,也無從得知。
但如今瞧著,情況不甚好。
想到這裡,林知暖乾脆直言道:“之前我們不在京城,如今我們回來了,若有什麼事兒,就直言。”
“都是一家人,不必藏著掖著,有你父兄在,斷不會讓人欺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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