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禦太寵阮綿綿,這種喜愛,讓顏若感到惶恐。
他明知道阮疏雨做的那些事,卻因為阮綿綿,屢次放她一馬,甚至還同意讓阮疏雨進門。
這不單是封住阮疏雨的嘴,不讓她插手他跟阮綿綿來往。顏若太了解他,也輕易洞悉了他的心思和目的。
他是不想阮綿綿傷心,失去媽咪,對他心生隔閡,不願跟他一起。
否則依照阮疏雨做的那些事,直接送進監獄更為省事,何必讓她再繼續蹦躂。
他這樣的縱容寵愛,顏若心裡無比妒忌,可她妒忌沒用,封瑾禦不愛她,她再鬨,也是個跳梁小醜,他根本不會為之動容。
她能挑動他的,隻有借助他對阮疏雨的厭惡恨意,以及用權利極大可能的動搖他,可能留下阮綿綿腹中孩子的所有可能性。
哪怕隻是一丁點,她都決不允許!
……
晚上封瑾禦有事不回來,隻回了短信,讓她先吃飯先睡。
自從被封瑾禦接到禦景園裡,她從未再自己睡過。每天晚上都是聞著他的氣息,被他抱著入眠,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在。
平躺在床裡,她抱著被子,毫無睡意。
她忍不住給他發消息,封瑾禦沒回她。
阮綿綿便給他撥通視頻電話,想見封瑾禦。
想讓他陪她。
又害怕封瑾禦說她嬌氣,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
阮綿綿捧著手機,很忐忑。
等了片刻,是袁洋接的電話,封瑾禦應酬喝多了酒,今晚不回去了,讓她自己先睡。
她想讓封瑾禦接電話,袁洋就說他醉的睡著了,接不了。
通話掛斷後,阮綿綿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
她應該懂事乖巧的,卻突然好難受,她甚至不理解為什麼要那麼難受。
封瑾禦隻是在忙,在掙鈔票子,並非是故意不理她。
他是喝多了才回不來,並不是故意不回家,讓她自己睡的。
她自己安慰著自己,心裡卻還是很難受。
阮綿綿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她乾脆掀了被子起床,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怕吵醒萍姐,她躡手躡腳的煮好醒酒湯,全身武裝的笨拙,便提著保溫盒到風華裡找他。
走的太著急,大著肚子,又穿的笨重,帽子圍巾幾乎遮住了她一整張小臉蛋,她走路都顯得笨拙。
門口裡,一不留神,就跟裡麵出來的人險些撞在一塊,即將跌坐在地上的時候,她緊緊護著肚子跟懷裡的保溫瓶,幸好被一條有力的臂彎給摟住肩膀,才幸免摔倒。她怯生生抬首,露出一雙烏沉沉溜圓的大眼睛,望清楚扶著她的人,她詫異地睜圓了眼睛:“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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