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咪……”
封瑾禦冷聲打斷她:“你自己都照顧不好你自己,她是個成年人,用不著你照顧,你更幫不上她的忙。”
話說的狠,不留餘地,更不容她拒絕,想留下照顧阮疏雨。
阮綿綿失落的垂下了臉,眼底情緒黯然,小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靜了好一會,啞著哽咽地小嗓音,鼻子酸酸的輕輕聲說:“弟弟也去天堂了……”男人替她上藥的長指一頓,俊臉抬起,深眸注視著她:“你相信她的話?認為是我殺了那個孩子?”
他的眼神很冷,迸發出的氣息危險,直射她靈魂深處,仿佛她敢說一個信字,將要承受她無法承受的後果。
“不、不是,我沒有相信是你殺的弟弟。”
怕他誤會,阮綿綿連忙否認,清澈如鹿的眼眸赤誠,充滿對他的信任,男人俊容才緩和幾分,斂了那寒意。
仍是沉了聲,一字一句警告她:“記住,那個孩子的生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要她聽進去,記清楚,這一切根本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阮疏雨已經三十八九了,流過產墮過胎,生阮綿綿就已經是用儘了全力,傷了根本。國這幾個月的行蹤,瞞不過封瑾禦的眼睛。她能老實呆在,無非是在想儘辦法想保住孩子。
可無論她用什麼辦法,胎兒還是流產征兆,根本就生不下來。
即便真被她找到神醫幫她保住,生下來也是個養不大的。
一如阮綿綿,出生就是病秧子,養到現在也是身體孱弱。
一個本就留不住的孩子,根本用不著臟了他的手!
男人眸色很深,很沉。
乾淨利索的替她把藥上好,保鏢這時敲門進來彙報:“少爺,有位叫蔣月瓊的女士,要見綿綿小姐。”
男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讓她滾。”
保鏢被嚇了一跳,連忙說是,便關門退出去。臥室寂靜,封瑾禦握上呆愣女孩的手腕,嘶啞了聲線:“阮綿綿,她已經把你給我了,不再是你媽咪。你沒有媽咪,你隻有我。你是我的,隻是我一個人的。不許想見她,也不許見她跟她接觸,聽明白沒有?!”
這些話對她來說很殘忍,他不想傷她,也舍不得傷她。
可他舍不得,不見得阮疏雨那蛇蠍心腸的女人也會舍不得。
遠離阮疏雨,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繼續跟阮疏雨那女人接觸,她隻會被傷害的更深。
封瑾禦不想她被卷進來,更不舍讓他心愛的女孩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他這樣為她著想,他希望她能體諒他的難處,也心疼心疼他,不要再讓他為難,一退再退。
否則他真不知道,他該以什麼顏麵去麵對他逼得抑鬱身亡的母親。
男人眼周漸紅,發沉的眼眸深深注視著他年少的心上人。
他這樣疼她寵她,他亦是希望,她不要讓他感到失望,讓他以為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不值得,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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