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麵跟小蛋糕,拿紙巾擦拭,要穿鞋走。
韓厲揚拿過鞋子替她穿。
阮綿綿耳根子微紅,有些不自在:“叔叔,我自己穿可以了哦。”
韓厲揚笑笑,替她將鞋子穿上,擦拭了手,才帶著安靜的阮綿綿下樓。將年滿二十,阮綿綿出落得愈發的嬌美動人,是一種沒有任何攻擊性,楚楚動人的美,令人心生保護柔憐。
她藏著心事,沒注意到男人眼底愈發無法克製的情感,正在逐漸不受控製的欲圖衝破牢籠。
韓厲揚沒帶她再回宴會廳,電梯直達停車場。
緣分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有人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取車的時候,正巧碰到一同要離去的顏若跟封瑾禦。
封瑾禦的車停在他們對麵,男人長指夾著煙,似乎剛接完電話,正打開後排車門上車,顏若則站在一旁。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
阮綿綿粉唇輕抿,嬌美柔順,待在韓厲揚身側。兩人看著很登對,有點灼痛封瑾禦的眼眸,他不動聲色,仍舊是他一貫不可一世的冷峻暴戾。
他成熟了一些,長年累月形成的陰戾氣場,卻不是一朝一夕可改變。
“韓總,綿綿。”顏若笑顏如花,主動上前打招呼:“剛才一直沒見綿綿,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綿綿最近很累,在樓上休息。”
韓厲揚替她解釋:“時間不早,我先帶她回去了。”
顏若唇角含笑,麵向阮綿綿:“綿綿,這次回來景城多久啊?你這一年挺忙的啊,一直在橫店拍戲,見都見不到。”
阮綿綿擰著秀眉:“顏若姐姐找我有事嗎?”
“我跟阿禦下個月二十號訂婚了……你好歹……是他妹妹,到時候你會來吧?封叔叔現在還昏迷不醒,我是想請你到時候可以以家人出席發表致辭。”
她眉眼含笑,一字一句都直戳阮綿綿的心窩。
訂婚?
他真的要跟她訂婚了嗎?
阮綿綿抬起的小臉,呆滯的望向冷峻的男人。
“哥哥……”
封瑾禦單手抄著袋,麵無表情:“忙就不必來,看著你這張臉,想起你媽媽,挺夠惡心人的。”
她睜圓的眼眸閃爍著淚痕,難以置信。
顏若也是錯愕。
那男人一言不發上了車,冷峭平常,是他慣有的反應。這大半年來,封瑾禦都這樣。
脾氣愈發暴戾無常,可又時刻冷著張死人臉。
顏若看著他從個小奶娃長成這樣風光霽月的男人,年少時,她或許不太懂這個小了她兩歲的男人,可愈發成長,她便了解他。
知道他偏執占有,知道他的喜怒無常。
封瑾禦是個很護短,占有欲極強的男人,骨子裡就是大男子主義。
向來無法無天,做事隻憑喜惡,人人敬他怕他,他也未曾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可他為了阮綿綿,那麼矜貴驕傲的人,做了多少出格幼稚的事?
甚至為了阮綿綿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愈發成熟周全,做了許多他從前不會做的事。
可如今,他竟然這麼羞辱阮綿綿……真的因為阮疏雨厭惡阮綿綿了?
這樣用命去寵的人,他真放得下?
路上,車廂寂靜,顏若側目望向封瑾禦:“阮疏雨做的事惡心,可阮綿綿畢竟無辜,那麼傻,什麼都不懂。還跟了你這麼久……何必說那些話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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