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倒台後,她落在了封瑾禦的手裡,因為是晚期,她時間不多了,才躲過一劫沒有被清算。
這一年時間裡,阮疏雨一直活在封瑾禦的監視中,半步都不曾離開過醫院,也禁止任何人探視阮疏雨。
求助過韓家。
但韓家也沒有立場管。
她跟封正廷是領證結了婚,是封家的人,作為繼子,封瑾禦有權‘照顧’她。
非親非故插手,說不過去,黎秀紜那也不好交代。
當年阮疏雨跟韓雲之的關係,弄得黎秀紜流產終身不孕,她恨之入骨。
能接受阮綿綿回韓家,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
哪肯同意去救阮疏雨。
“你若想見,厲揚會幫你安排。”
阮綿綿咬著嘴唇,糾結不知道怎麼開口,眼眶泛起淡淡的紅,是酸澀是不忍心的。她在橫店裡,一直不知道景城的事。
阮疏雨癌症的事,是昨天韓厲揚才跟她說的。
不告訴她,是不想她擔心。
即便告訴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人在封瑾禦的手裡,想要見阮疏雨,必然得接觸封瑾禦。無論是封瑾禦,還是阮疏雨,阮綿綿心裡其實都是怕的。
“謝謝爺爺,我知道了的。”阮綿綿莞爾衝他笑笑,不想讓老人擔心自己。成長了,性格卻沒變,還是懂事乖巧的讓人心疼。
韓老爺子摸摸她的腦袋。
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沒說。
已經晚上八點半,護工進來敲門,讓老爺子吃藥休息,阮綿綿沒繼續打擾,先出了病房。
彆墅二樓長長的廊道裡,柔黃色的光線稍顯昏暗。
欣長挺拔的身軀佇立在走廊,兩指間夾著根煙正走神吸著煙,白襯衫袖子往上折了幾番,露出名貴腕表。
黎秀紜站在他的身側,正跟他說著話。
他清越爾雅的眉微鎖,表情晦澀難懂。見她出來,叔嫂倆紛紛側目。
阮綿綿過去:“大媽,叔叔。”
在家裡,褪去辦公室的冷肅,添了幾分世家公子哥的慵懶隨意。沒係領帶,領口鬆散處,鎖骨皙白如玉。鑽石袖扣光線下折射出微光,舉手抬足間儘顯成熟男人的魅力氣場。
韓厲揚低眉,眼神寵溺:“跟爺爺說完話了?”
阮綿綿頷首,說:“爺爺吃藥,要睡覺了。”
黎秀紜不著痕跡打量兩人,神態儘收眼底,麵容平和,朝阮綿綿道:“我在跟你叔叔替介紹女朋友的事,綿綿,你跟叔叔關係好,跟大媽說說,他是不是有女朋友,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她眼神懵懂,微微睜著,看了眼黎秀紜又看了眼鎖眉的韓厲揚,茫然搖頭。
不知道。“厲揚,你年紀也不輕了,今年都三十三了,真是時候該考慮成家立業了。隻是見一麵看看,不滿意就算了。都開口了,我們兩家是舊交,不去,實在不太合適。”
黎秀紜拍了拍他的肩膀,衝阮綿綿笑笑,讓早點睡,她先回了房。
韓厲揚俊雅臉龐平常,隻蹙起的眉愈發晦澀,一股淡淡的深沉籠罩在他的身上,無形中的氣場不怒自威。
阮綿綿遲疑問:“叔叔,你是不開心嗎?”
男人性感喉結滾動,大手抄進西褲口袋裡,指間的香煙燃燒至末尾,側目凝著身側阮綿綿圓飽精致小臉。
她眉疑惑,關心問:“為什麼?”
男人在她身上的目光愈發深邃,是一股幾乎克製衝破桎梏的情感,太過炙熱,阮綿綿粉唇輕抿,說:“叔叔,不早了噢,早點回去休息。”笑了笑,她要走,手腕突然被拉住。
“綿綿。”
阮綿綿茫然:“叔叔,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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