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嚴重性,小陶愣了一下點頭。還是奇怪,剛剛那個小可愛是誰的小孩,真是阮綿綿的麼?
細想還真有點像,長得最像的是眼睛,都是杏眼,大大圓圓的,很有神。
再細看,五官輪廓,有點像那位封大少……
尤其想到三年前鋪天蓋地的傳聞,阮綿綿懷孕隱退的消息,心裡愈發肅穆。
開機儀式完畢,她一直不在狀態。
晚上的飯局,韓厲揚提前帶她離席。
喝了點酒,司機開車。
韓厲揚跟她一起坐在後座,緩聲問她:“還不開心?”
阮綿綿垂著眼簾不吭聲。
“我沒事,我有點累了,我睡一會。”阮綿綿用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抱著車內的小枕頭,靠在車門的位置裡閉眼睡。黯然恬靜。
韓厲揚長指把玩著打火機,遲疑著道:“我聽說,遲意安今天帶了個小孩來看你。”
“叔叔彆說話哦,我好累,我要休息。”
她鼻子酸酸的,閉著眼睛,不想聽。
阮綿綿突然的逃避,韓厲揚啞然。
該告訴她的,她早晚會知道。
可人本性就是自私跟自欺欺人。
沒有小團子,他興許有機會的吧。
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始終沒有忘記放下封瑾禦,他大抵是沒有機會的。
韓厲揚俊容深沉,眺望著窗外夜色,仿佛陷入沉思。
……
這兩年多的時間,阮綿綿是不讓自己去想封瑾禦跟小寶寶的,關於他們的一切,她都在用力的想忘。
從不關注,也不去聽,也不許有人跟她提起。
回到景城頻頻的接觸,被封印壓製的往事,藏也藏不住。
全部又通通的湧現出來了,迫使她不得不麵對。
……
夜晚,韓厲揚不放心到隔壁臥室看阮綿綿。
淩晨三點半,阮綿綿已經睡過去了。
開著盞小桔燈的臥室,她蜷在床裡,睡覺用被子蓋過腦袋,蜷成一個小包。
拉開被子,人兒已經熟睡。
眼瞼微微泛紅,臉上是乾固的淚痕,她手裡握著頂始終都沒有完成的藍色針織小帽放在心口的位置裡,落在床單裡的是刻著綿綿兩個字的玉鎖項鏈。
皆是屬於她跟封瑾禦的回憶。
韓厲揚深眸複雜,替她蓋好被子,項鏈放到床頭櫃裡,未曾驚醒,轉身出房間,沒打擾她休息。
……
劇組開拍,阮綿綿早早就出門去片場做妝造。
已經是第二部,都是原班人馬,彼此熟悉。
在娛樂圈三年,大大小小拍過十來部劇,阮綿綿又是很有靈性的,不用再刻意磨合,很快就找到了感覺融入角色。
開拍第三天,阮綿綿剛結束一場戲,午飯點。
小陶還在熱飯,她剛到保姆車裡休息,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路。清俊冷酷的臉龐映入眼簾,阮綿綿渾身一僵。
震驚過後,要跑,手腕倏然就被那身高腿長的男人兩步上前拽住,拖到了跟前。
阮綿綿俏臉煞白,要推他,男人大手握住她細腰,俊臉陰霾至極:“跑?還想跑?阮綿綿,兒子生病也不管,你的小寶寶,你不要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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