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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醫療科技發展，植物人能醒來的情況，至今在醫學界上仍屬罕見。
隻不過昏迷了兩三年，身體器官各方麵功能都有下降，即便清醒過來，聲帶受損，現在也無法正常開口說話，連肢體都還不能完全動。封正廷虛弱躺在病床，依賴著呼吸機呼吸。
看著進來的封瑾禦，他眼皮子動了動，不自覺的濕紅一圈。
手指顫動，想抬卻還無力。
比之從前意氣風發的儒雅，蒼老憔悴的判若兩人。
封瑾禦一言不發注視著封正廷，俊美無儔的臉龐板起，周身的氣場冷峻，比之從前更多了的是幾分內斂沉穩。
他麵無表情，冷淡的絲毫沒有親人蘇醒的喜悅，薄唇輕啟道：“你剛醒過來，不必急著說話。”
封正廷情緒一瞬激動，一兩分鐘後，才逐漸平靜點了點頭。
封瑾禦兩手抄進西褲口袋裡，主治醫生過來喚了聲封少。男人睨了醫生醫院，走出高級病房客廳的沙發裡坐下。摸了根煙點上，吞雲吐霧間問正向他彙報情況的醫生：“他能恢複麼？”
一年前，他睜過眼。
那一次封瑾禦也以為他會清醒過來。
但次日，封正廷又陷入了沉睡。
植物人蘇醒，本就是一種醫學奇跡，極其罕見的情況，即便真的蘇醒過來，身體器官的功能下降，也未必還能恢複跟普通人一樣。
亦或者說，能恢複個六七成，就已經是個奇跡。
什麼時候能正常開口說話，行動，都是個未知數。
當年謀害封正廷的凶手，才初初有了眉目，卻不好定斷。封正廷清醒過來，對揪出凶手，莫過於再好不過。
關於他醒來的消息，絕對不能走漏風聲。當下最緊要的是，彆又跟一年前一樣，又再度陷入昏迷。
醫生回答：“封董這一年恢複的不錯，比一年前的狀態好很多，理應不會再陷入昏迷。具體情況，還需要再觀察幾日。”
“什麼時候能說話。”
醫生沉吟道：“聲帶長期不用，有閉合不嚴的征兆，至少要一周再好開口。正常開口，需要再觀察，可以安排手術治療。”
封瑾禦長指按在太陽穴裡。
傅琛則示意醫生先下去。
封瑾禦吸了口煙吐出，蒼白的煙霧籠罩著他俊美的臉龐，沉聲開口道：“查的怎麼樣了？”
知曉他問的是凶手的事，傅琛一五一十回答。
末了，想到什麼似的，稍作遲疑對封瑾禦道：“蔣月瓊回了景城，前幾日見過綿綿小姐。近日，袁野在查當年的事。”
袁野？這小屁孩湊什麼熱鬨？
封瑾禦墨眉緊蹙，困惑的情緒，完全不記得蔣月瓊是那號人。
傅琛體貼解釋。
封瑾禦兩指捏著煙：“他想查就讓他查，弄清楚，蔣月瓊這個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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