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愣神之際,懷裡的人兒已經先一步推開他,抱著元寶兒往大門的方向跑,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男人沉下的鳳眸布滿陰霾,眉眼間的冷戾,壓都壓不住。
卻又因為阮綿綿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什麼她這樣的小傻子讓他蒙羞?
思緒還沒有理清楚,這時,霍成勳跟傅琛已經從電梯裡下來,見到封瑾禦周身陰霾佇立在電梯門前,皆是愣了愣。
霍成勳墨眉挑起:“小綿綿呢?沒哄好,跑了?”
男人冷冷掃了他一眼,盯得霍成勳滿臉無辜:“這樣看我乾什麼?惹她生氣的又不是我。”
末了,霍成勳又道:“照我看,你真是把她給慣壞了,脾氣一天比一天的大,治不了是麼。”
以往隻會跟在封瑾禦屁股後麵跑的阮綿綿,哪裡會有現在這麼大的膽子和脾氣。
封瑾禦臉色愈發難看,傅琛適時出聲提醒:“少爺,你跟電視台約了十點半碰麵,是現場直播,還有半個小時。”
霍成勳收斂了幾分,無奈對封瑾禦道:“還有事就先過去吧,人已經回來了,還能跑不了不成?三年都忍了,不差這幾日。”就沒指望能從這人口中聽到什麼好話。
封瑾禦壓下眉眼間的戾氣,沉聲道:“你跟她說什麼了?”
霍成勳一愣,挑眉不解:“我能跟她說什麼?”
一副阮綿綿生他的氣,與他有什麼乾係的表情。
封瑾禦也不知道的在想什麼,俊美的臉龐冷峻深沉,僵持片刻,攜著傅琛上了車。
腦子裡揮之不散是阮綿綿方才的態度。
弄不清她那小腦袋瓜子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傅琛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稍一遲疑問道:“少爺是在想綿綿小姐?”
封瑾禦摸了根煙點上,被蒼白煙霧籠罩的清俊臉龐陰霾,戾氣十足。
除了阮綿綿,哪個女人還能如此影響左右封瑾禦的心情。
傅琛道:“綿綿小姐這兩年多都是自己在橫店裡,比起兩三年前是要孤僻敏感了一些。難過了這麼久,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又單純年少,少爺你突然間回心轉意,小少爺的事,給她的衝擊力都不小,她一時間沒辦法接受,也是正常。”
情緒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
人的理智跟感性,總是不太相融。
理智上封瑾禦知道要他該給阮綿綿時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感性裡,又恨不能她即刻就回到自己身邊,一如往常。
相互矛盾的心理煎熬。
男人一根接著一根煙的抽著,始終沒出聲。
傅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吟了片刻,對封瑾禦道:“剛剛金小姐替遲委員拿文件過來給你……綿綿小姐,該不會是看到金小姐,誤會了吧?”
封瑾禦聞言一頓,適才想起,剛剛金晗欣來的事。
金晗欣除了是鈔票子的早教,同時也是遲明洲的秘書,當時聘請家教,便是沈知月安排她過來。
可阮綿綿向來霸道,藏不住事。
真誤會,剛剛怎麼不問他?
貫來都很直接,不像會沉默。
男人沉眉不語,傅琛提醒:“打個電話問問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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