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幾乎要喘不上氣的時候,一身陰霾煞氣的男人才鬆開她。
“抓我的把柄?就憑你?”
霍成勳推了推金邊眼鏡,冷嗤:“既然你這麼想死,我看你能強撐嘴硬到什麼時候!”
“有你求我的時候。”
伴隨著低沉冷漠的聲線落下,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江潤蜷在床裡,緊握著的粉拳在抖,是懼也是恨。懼他們的手段刁難,恨他們仗著權勢為所欲為,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江潤手指抹掉眼淚,不讓自己那麼狼狽,維持著那點可憐的自尊。
忽然,手機顫動了一下,江潤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恢複的怎麼樣?發我看看。】
江潤臉色刹那皙白,攥著手機的手指微不可察覺的顫抖。
……
翌日,阮綿綿起的很早,陪著鈔票子洗漱完一起下樓用早飯。
沒見封瑾禦,鈔票子歪著腦袋問萍姐,爹地怎麼沒起。
萍姐笑了下解釋,封瑾禦半個小時前已經出門,讓他們先用早飯,不必等。
阮綿綿心裡情緒波動,臉上卻沒有表現,隻安靜低頭用餐。
早餐結束,她跟鈔票子一起出門,要去醫院看江潤。
鈔票子去拿書包,萍姐則上前問阮綿綿:“綿綿小姐,你昨晚跟少爺,是不是又鬨矛盾了?”
她說的是又。
“沒有。”她輕聲否認,萍姐卻是不信。
若非是鬨矛盾,阮綿綿難得回來,封瑾禦哪裡會一聲不吭這麼早出門?當時的情緒也不太對勁。看著像是一夜沒睡。
隻阮綿綿不想提,兩人都不想提,萍姐即便關心也無從說起。
阮綿綿感知到了萍姐的情緒,莞爾道:“我們先出門了。”
“綿綿小姐,今晚你……”
“我朋友生病了,我這幾日在醫院陪她。”她笑笑,沒有給萍姐把話說完的機會,牽著鈔票子的小手一起出門。
萍姐目送他們離去輕歎了口氣,便到座機旁給封瑾禦打電話彙報。
……
接到電話的時候,封瑾禦正在醫院裡。
休息了一段時間,封正廷的狀態已經好了一些,沒有跟一年前一樣再度陷入昏迷。
隻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不是封瑾禦,也不是他車禍的事,而是關於阮疏雨。
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刹那陷入凝滯。
封瑾禦沒有回避接聽,直至沉著臉把電話掐斷後,他長腿交疊坐在看護椅子裡,麵無表情點了根煙。
迎著封正廷困惑的眼眸,封瑾禦吐了口煙,薄唇勾起的弧度陰冷,嘲弄反問:“一個作惡多端,逍遙法外的惡毒女人,在失去庇護後,父親認為,她的處境,應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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