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出現的頻率比較難以捉摸，更像是隨心所欲，不過總體上來說，他出現的次數多於缺席的次數。
當秦九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看見整齊落座的四人齊刷刷抬頭看她，她有一瞬以為自己在做夢。
今天這是人齊了？
秦九不可置信，恍惚間走到主位落座。
“那……我們開始？有什麼問題需要反映的？”
金丞第一個舉手，他將終端上的文件發給秦九：“收到反饋說一年級戰獸宿舍的位置調配有問題，現在需要額外申請一塊場地。”
莉莉斯有些意外地看向金丞，她還以為金丞和她一樣，對學生會的事情一概不知。除了一月一次的全體學生會會議以外，從不出席秦九主持的周會，更彆說處理留言信箱。
秦九沒有回話，看著臨時終端上瘋狂旋轉的標誌，她陷入尷尬的沉默。
無它，落後的星際產品，正在努力接收金丞的文件。
莉莉斯抬眼，秦九終端在閃爍的光屏像極了垃圾堆裡損壞的顯示器，她冷不丁道：“你的終端還能用嗎？”
秦九尷尬一笑，“可以的，可以的，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莉莉斯聳聳肩，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起椅子，眼睛盯著桌麵不知在想什麼。
好不容易終於接收到金丞的文件，她粗略看了一眼，說：“好的，這件事情我會跟老師反映。還有嗎？”
從來沒有出席會議的顧正舉起手，將長達一百頁的申請發到秦九的終端上，秦九的終端終究隻是臨時工具，毫不意外卡住了。
星際就不能將落後的產品銷毀嗎？！
顧正：“我想申請舉辦機甲大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顧正的臉上。
他眼底下的烏青清晰可見，眼球中布滿紅血絲，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明顯精神狀態不太好。
在顧正灼灼視線下等待兩分鐘，秦九終於收到申請，她打開看到了標題。
【高校機甲大賽】
秦九往下看了兩頁，大概清楚他想要申請的內容。
顧正是想舉辦一場一年級新生的星際高校交流賽，整個策劃案安排非常詳儘，舉辦地點在星皇。
秦九沒有立刻同意召開投票，而是靜靜地看著顧正低垂的雙眼。
秦九將終端關上，敲了敲桌子，黛眉微蹙：“你多久沒睡覺了？”
顧正抬頭，眼裡閃過驚訝，不過一瞬又收拾得無影無蹤。
“沒多久。”
秦九歎了口氣，他的狀態像極自己拚命打三份工時候的樣子。
顧正身上總帶著莫名的壓抑，像個不會休止的機器人，永遠泡在機甲活動室搗鼓新的設備。
學生會不是必要出席的活動，他也很少參加。
一開始秦九還以為他是太喜歡機甲，醉心於其中的研究。
可她從來沒見顧正笑過，即使做出新的機甲成品，他的臉上也沒多少笑意。
他身上背負太多，她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思想，也沒有立場讓他停下腳步。
“投票吧各位。”
顧正第一個舉手，金丞和王靈無所謂，他們也跟著舉手。
莉莉斯一直看著秦九，等待秦九表態。
秦九卻遲遲沒有動作，她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停頓許久，在終端頁麵上點擊同意。
不管莉莉斯最後的選擇是同意還拒絕，已經得到三票支持，三比二，鐵板釘釘上的事。
可若是問秦九的答案，她會回答：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