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氏和老諸氏的臉色都一變。
連侯爺都看向了南宮煜
“煜兒,這是家事!”
他覺得,家事在家裡處罰就行了。
沈大人那是京兆府的府台大人,是有名的剛正無私,從不給什麼侯門貴人麵子的官,卻是很得皇上的寵信。
青衣和墨衣帶著人直接就走了,侯爺擋都沒擋住。
這種醜事,鬨到公堂上去,這不是實實的丟人麼?
南宮煜卻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我雖說現在隻是皇上身邊的行走,隻領著六品的俸祿,但我還是朝中的官員,這等謀害官員的性命的事,侯爺你說是家事?這天下不姓南宮吧?”
“再說了,據我所知,她隻是一個下人,而且是家生子,祖祖輩輩都是個下人的人,卻在京城購了三進院子,侯爺,你這侯府裡給下人的工錢都高過朝廷給的俸祿了。就你做為一個侯爺來說得的一年的俸祿也在這京城買不起一個宅子吧?”
“所以,侯爺,我這是在幫你查奴大欺主的事。”
顧若曦不懂一些事,什麼奴大欺主,奴才就不可以買房子?但是會看事,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好。
小諸氏聽到南宮世子這麼一說,驚慌的說道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侯爺,肖成兩口子辦事很利索,不要冤枉了他們,侯爺,肖成是我奶娘的小兒子,肖成家的是我的丫頭啊。侯爺,你都說過,肖成很會辦事的。”
“世子,你娶了新婦了想要掌了侯府的中饋明說,這樣做,傷的不是侯府的臉麵嗎?”
老侯夫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這是要搶中饋啊!
“煜兒,你這樣太過分了。那肖家的人為我們侯家辦事多年,可信得很。有什麼錯在家裡查查就是,還要鬨上公堂,南宮家丟不起這個人!”
“謝氏,你這吃相太難看,你們自己把嫁妝全退了回去,現在這新婦是不是一分錢傍身都沒有?所以想掌中饋了?”
侯爺聽了老侯夫人的話,也轉頭看了過來。
謝清柔和南宮煜麵色平靜,對這種無端的指責他們置若罔聞。
謝清柔牽著顧若曦的手坐下來,緩緩的說道
“那年我懷著煜兒時,你們算計這侯府的中饋的時候,我就沒爭過,你們是真的覺得我當時爭不贏嗎?我見過侯府的賬,就那點銀錢,說實話,還不夠我嫁妝的三成。我怎麼會看在眼裡?”
“這些年,我整個梧桐院及我兒的朝暉院,沒用過你南宮家一文錢,連我院子裡的下人的月錢都是我支付的。”
“這侯府的中饋,你們諸家人看得緊,是因為你們要拿去顧你們的娘家,我不屑!我謝家不用出嫁女幫扶的!”
“至於說我兒媳婦,她沒有嫁妝無所謂,我養得起,她帶來了一身福氣,讓我兒醒了過來,這份嫁妝,我謝家永遠都還不清。她要錢,我姓謝的有!”
這幾句,顧若曦完全聽懂了。
伸手就抱住謝清柔笑道
“娘親威武,娘親霸氣!世子說了,我沒錢沒關係,以後,他的所有的資產,都交給我呢。再說,我有手有腳的,自己也可以掙啊。”
謝清柔溫和的看看南宮煜,繼續看著老侯夫人和侯爺說道
“以前,你們怎麼排擠我們母子,我從沒去搭理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了?或是欺負習慣了?”
“南宮肅,還是那句話,什麼侯夫人,什麼世子,我們母子不稀罕!以前還想給煜兒留三分麵子,多少他有個家,以後不用了,他也有娘子了。”
“煜兒,娘困在這裡太久了,這次你九死一生,娘也明白了很多,你也應該明白了。娘想過自己的日子了,所以,娘已去信給你外祖,待他們回信,娘請旨和離。”
南宮煜握緊了拳頭!
母親一生都因為他蹉跎了。可是,想到母親和離後會是一個人過日子,南宮煜又很難受。
昌勇侯臉漲得通紅。原本以為就是一場鬨劇,也就家裡吵吵後又平息下去的,現在說什麼和離!
“謝氏!我看你是瘋了!”
謝清柔卻並不像那晚對他吼一樣,隻是平靜的說道
“煜兒衝喜的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說過,你要是那天晚上就去查查,是誰要害了煜兒,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可是你沒有,這都到回門了,你什麼也沒查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