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薄老夫人有些不耐,說道:“你先帶著司言去換衣服,婉兒,你跟我過來。”
“……是,老夫人。”
林婉兒乖順的跟著薄老夫人進了房間。
沈曼則帶著薄司言上了樓。
沈曼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西服,問:“為什麼替我擋?如果她們扔的不是雞蛋,而是石頭呢?”
“丈夫保護妻子,這是天經地義。”
薄司言解開了衣服的扣子,隨手將手裡的西服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沈曼眼見薄司言還要繼續脫,她立刻轉過了身:“你乾什麼?”
“洗個澡,有點臟了。”
沈曼聽到薄司言解衣服的聲音,皺眉說道:“那你也等我出去了再洗。”
“奶奶在樓下,你出去了,她會懷疑。”
“我……”
沒等沈曼開口,薄司言就伸手拿過沈曼手裡的新衣服,說道:“我很快就好。”
說完,薄司言轉身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麵很快就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沈曼坐在床上,腦海中總是能夠回想起一些前世的片段。
當時她穿著蘇淺淺最喜歡的白色裙子,忐忑的坐在床上,等著薄司言的到來。
因為薄老夫人給薄司言下了藥的原因,那天晚上薄司言像是醉了酒,他扯開了她的衣服,第一次和她親密接觸,薄司言的臉色潮紅,雙眼迷離。
她小聲的喊著他司言,對方卻嘴裡一直喃喃著‘淺淺’。
第一次,她被薄司言誤作蘇淺淺,薄司言對她極儘溫柔。
當晚的第二次,薄司言已經恢複神智,因為誤以為是她給他下藥,動作十分粗暴。
那一晚之後,薄司言對她的態度就極儘惡劣,為了泄憤,他報複了沈家,暗地裡用計謀讓沈家破產。
即便是她懷了孕,他也一樣對她不管不顧,任由她死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
想到這裡,沈曼握緊了拳頭。
沈曼啊沈曼,你怎麼能因為這幾天薄司言對你的好,你就忘了他曾經做過的一切?
薄司言骨子裡都是涼薄。
他最愛的,隻有他自己。
片刻後,薄司言從浴室裡走出來,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發梢還有水珠滴落。
薄司言看見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沈曼,他上前,笑著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