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近黃昏。
蕭鐸陪著她一起上了救護車。
夕陽真的好看。
原來看慣了星辰,夕陽也是這樣的美。
一切都結束了。
對吧……
沈曼的呼吸有些不穩,心跳的比平時還要快。
救護車裡,威廉正著急的為沈曼救治。
威廉對著電話那邊喊道:“患者失血太過!趕快調a型血庫!”
周邊的聲音由遠似近,沈曼迷迷糊糊的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彆怕,不會有事的,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腦海中殘存的是蕭鐸的聲音。
霍公館內,薄司言看著已經瘋了的薄彥,他一直都在瘋瘋癲癲的找崔茹,形如癡呆。
可是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崔茹的身影。
而他的意識,也已經被困在了那個沒有崔茹的虛假世界,永遠也醒不過來。
薄司言朝著薄彥走了過去,薄彥顯然已經不認識薄司言,他的嘴裡隻是一直喊著‘阿茹、阿茹’。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崔茹,換一種方式……豈不是更好?”
薄彥愣住了。
隻見薄司言單手抱住了薄彥,手中的一把小刀刺進了薄彥的心臟。
薄司言的眼眶紅了。
在夢裡,至少他有一個完整的童年。
至少爸媽是相愛的。
他作為兒子,總是有操不完的心。
他見到了媽媽。
她完美自信,果然是值得這個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詞彙。
她是一個好母親。
而父親,一心隻有母親,卻也對他有真正的父愛。
可是回到了現實,有的隻不過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欲,殘害眾多家庭的惡魔罷了。
在那個夢境,薄司言記得,母親說過。
她之所以叫司言,是因為……那是思彥。
母親是愛父親的,可是,卻是以失去自我為代價。
崔茹回不來了,因為她對這個現實世界沒有絲毫的留戀。
一個猜疑極端的丈夫,一個挑剔惡毒的婆婆。
即便是重來一次,一切也不會圓滿。
最終,薄彥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最後抱了一下薄司言,像是想要彌補自己的虧欠。
隨即他整個人滑落在地,失去了最後的生機。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