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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這是什麼情況呀?這不是你侄媳婦嗎?”
淺月彎的公寓裡,冷廷遇的一發小,段昊看著躺在大床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慘白的簡夏,不禁格外錯愕地道。
他可不像白季李一樣,不認識簡夏。三年前簡夏和冷彥的世紀婚禮,可是轟動了整個惠南市的,他可是跟著他們家老頭子去參加了婚禮的,又怎麼可能不認識簡夏。
更何況簡夏這種女人,怎麼說呢!是那種看一眼,便讓人很難再忘記的女人。
冷廷遇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此時,他一手抄袋,另一手,白皙而修長的指尖,正把玩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格外沉靜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大床上的小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我侄媳婦兒。”
冷廷遇頭頂又黑又硬的短發,沒有乾,發稍,還有水珠偶爾滴了下來,落在他白色的純棉襯衫上,暈開。
此刻,他渾身上下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他的額頭。
他一側額頭到鬢角的位置,被劃開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口子,雖然那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已經止住了血,但凝固的血液混和著模糊的皮肉,看起來卻格外的猙獰。
段昊看看簡夏,又看看冷廷遇。
在冷廷遇21歲以前,他們幾個發小幾乎穿同一條褲子,天天混在一起,什麼壞事都一起乾,冷廷遇是什麼性格,他雖然不是能全部摸透,但是,七八分還是能摸得準的。
冷廷遇做事,從來都不會藏著掖著,但是,如果他不想說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逼他,他也鐵定不會多說一個字。
“嗬嗬。”段昊乾笑兩聲,“這侄媳婦兒和媳婦兒,也就差一個字,沒什麼,都是一家人嘛!”
此情此景,豬頭才看不出來,冷廷遇對簡夏有意思,他額頭上的那道傷,說不定就是因為簡夏弄的。
說著,段昊已經拿出了聽診器,給簡夏檢查。大概檢查一遍後,段昊又給簡夏量了體溫。
看了看體溫計,又看了看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菲薄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的冷廷遇,段昊笑了笑,“四哥,你彆擔心,簡小姐沒什麼大事,就是身體有點兒虛,著了涼,高燒而已,掛兩瓶水再吃點兒藥,估計就能好了。”
冷廷遇一直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女人,又沉沉地“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多說。
段昊一邊配藥水,一邊偷偷地瞄了冷廷遇。
他今天的臉色,極差。
雖然吧,以前他們幾個發小在一起混的時候,冷廷遇的話也不多,但是像今天這樣,如此惜字如金,而且表情如此沉鬱的,倒是很少見。
看來,他今天應該是有什麼心事吧!
段昊張了張嘴,想要問冷廷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又或者想要安撫他兩句。
可是,卻終究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乾著他自己的事情。
配好了藥水,給簡夏紮針的時候,段昊才發現,簡夏的血管特彆細,血管根本不好找。
他皺著眉頭找了一會兒,一針紮下去,結果紮了一個空。
或許是感覺到了痛意,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簡夏,眉頭擰了一下,那隻被段昊抓著的小手,也反抗性地動了動。
“你到底行不行?”冷廷遇看得揪心,仿佛那一針,是紮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沉著臉,冷聲質問道。
“……….”
段昊抬起頭來看冷廷遇一眼,感覺自己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傷害。
他好歹是全國的十大傑出青年醫生,看個小感冒,竟然也能被人質疑。
受傷呀!無語呀!“咳咳!四哥,這紮針的事情,平常都是護士乾的,我有段時間沒紮過了,而且,這簡小姐的血管,比平常人的血管要….....”細。
段昊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一記幽涼幽涼的眼神便掃了過來。
段昊被噎了一下,“四哥,你彆急,這次一定紮準。”
說完,段昊握緊簡夏的手,“啪”“啪”用力地拍了幾下她的手背,又噴了一次酒精,集中精神,找準血管,又一針紮了下去。
“嗯——”
這回,簡夏不是擰眉頭,而是直接發出一抗議聲。
段昊抬起頭來看向冷廷遇,直覺他的臉,已經開始黑了下來了。
“嗬嗬,再紮一次,這次一定準,一定準….....”這次,段昊集中十二分的精神,終於紮中了血管。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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