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廷遇端過紅酒,抿了一口,眼睛,卻一直定定地看著簡夏,待她話音落下之後,他伸手過去,長指挑起她的下頷,在簡夏完全不明情況的時候,頭壓下去,吻住她的唇,然後,一點點,將嘴裡的紅酒,渡到簡夏的嘴裡。
簡夏吸吮著他渡過來的紅色液體,一顆心,不止是被醇厚又濃烈的酒香陶醉,更被冷廷遇的味道與氣息,徹底灌醉了。“我老了麼?嗯——”
將嘴裡的液體,悉數渡到簡夏的嘴裡後,冷廷遇的大掌扣住簡夏的後腦勺,抵著她的額頭問她。
簡夏低頭,笑了,笑的格外明媚又燦爛,幸福嬌媚的女人味道,全部綻放在那雙澄亮的眸子裡,和嘴角淺淺的梨渦裡。
她沒有回答冷廷遇的話,而是用手拿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裡,模糊道,“我好餓,還是先吃東西。”
冷廷遇看著眼前明麗又動人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光,格外灼熱起來。
他點頭,意味學長地道,“好,等你吃飽了,我們再來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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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太餓了,還是因為冷廷遇的廚藝太好了,又或者,是簡夏的味口實在是太好,她竟將每一份冷廷遇給她準備的食物,吃的乾乾淨淨
看著簡夏將碟子裡的最後一朵西蘭花和最後一根意麵都吃了下去,就差去舔盤子了,冷廷遇相當好心情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眸光灼灼地看著她,讚賞道,“goodgir,表現不錯!”
簡夏抬眸看他一眼,“………”
她怎麼有種被冷廷遇當成了小米粒一樣的錯覺!
“我去洗碗。”發現冷廷遇那燙人的目光,簡夏趕緊站了起來,去收拾餐桌上的碟碗和刀叉。
冷廷遇笑,並沒有阻止她,而是任由她收拾了餐桌,去廚房洗碗,而他自己,則去了浴室,洗澡。簡夏從廚房探出頭,看著冷廷遇那消失在臥室裡的挺拔又欣長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彎出一個無比幸福又甜蜜的弧度來。
其實,隻要一個電話,就有酒店的服務生來收拾,但是,簡夏卻很願意自己動手。
曾經,她就無數次地幻想過,要找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不一定要很有錢,賺的剛剛夠他們花就好。
這個男人,不需要很帥,隻要能入她的眼就。
這個男人,身材也不需要很好,更加不需要很強壯,隻要能抱得動她,能夠保護就好。
這樣,她就能和這個男人,安安穩穩地過他們的小日子。
一起逛超市,他會牽著她的手。
他回家來,她會拿了拖鞋給他換。
她餓了,他會做好吃的給她,然後,她來洗碗。
一切,就像現在一樣,就是她幻想過無數次的日子。
隻是,像現在這樣的日子,又能持續多久,是幾天,還是幾個小時,或者,是下一秒,她夢就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眉心一蹙,簡夏低下頭去,再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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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簡夏洗了手,抽了兩張擦手的紙巾回頭的時候,卻猛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後不過兩三步開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冷廷遇。
此刻的冷廷遇,打著赤腳,渾身上下,隻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發稍上,有水珠還掛在那裡,正要滴下來。
冷廷遇的皮膚,原本就偏白,很乾淨很舒服的那種白,在明亮的水晶燈下,剛洗完澡的他,性感至極,更加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極致誘惑,好看到讓人挪不開視線。
“四叔。”
光隻是這樣看著冷廷遇,簡夏便亂了心跳,紅了臉頰。
冷廷遇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攏,抬腿來到簡夏的麵前,抬手,將她鬢邊的一縷碎發,攏到耳後,“剛剛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在簡夏的身後站了足足有五六分鐘了,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不是在胡思亂想,又是在乾什麼?
而且,她那雙眸子裡盛著的淡淡憂傷,也清楚地告訴他,她胡思亂想。
簡夏看著他,搖頭微微一笑,“沒有。”
“在想冷彥?!”冷廷遇的聲音裡,忽然就帶了一絲不悅。簡夏搖頭,“不是!”
冷廷遇皺眉,“那在想什麼?”
“四….....”
簡夏的話還沒有出口,冷廷遇的唇舌已經落下,將她的話音,封在了唇內。
像是在懲罰簡夏的不願意坦誠相待般,所以,冷廷遇的吻,又凶又狠,一點都不溫柔。
他直接撬開簡夏的齒貝,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腔裡,肆意掃蕩,最後的時候,還咬了簡夏的舌尖一口。
“嗯…...四叔!”
簡夏吃痛,抬起眸來怒瞪著冷廷遇,眼裡,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太痛,不知不覺地已經氤氳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來。
看著眼前雙目漣漪,還著憤怒的小女人,冷廷遇忽然就又有些後悔了。“痛啦?”
他問她,將她抵在了廚房的壁磚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嗓音低沉又暗啞。
簡夏莫名的就異常的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就開始往下掉。
“我沒有想冷彥,為什麼你老是要自以為是的誣蔑我?”
看著簡夏那一顆顆砸下來的眼淚,冷廷遇忽然就有些慌了。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看到,簡夏為他,哭了。
吻,從她的眉心,漸漸移向她的眼角,為她吮去那裡的淚珠,低喃著道,“不哭了,不哭了…....”
簡夏睜著朦朧的淚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絕俊男人,就像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突然找到了發泄口的孩子,哭的更加厲害起來。“四叔你討厭,你就隻知道欺負我!”
簡夏雙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朝冷廷遇的胸口砸去。
冷廷遇笑了,握住她一雙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吻,從她眼角,到鼻尖,到下頷,寸寸往下,另一隻大手,滑下簡夏細嫩的雙腿間….....
並不寬敞的廚房裡,一時間,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嬌吟,湊成了一篇最動聽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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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冷廷遇並沒有留在簡夏的身體裡,在他一聲酣暢淋漓的低吼之後,簡伊看著他身體釋放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她以為的那種惡心厭惡,有的,隻有身體裡的動情,一顆悸動不止的心。
“惡心嗎?”簡夏搖頭,竟然親自嘗試味道。
其實,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連簡夏自己都覺得震驚,但是,她卻絕對不是做作,不是為了討好冷廷遇而這樣做的。
一切,都隻是情不自禁。
因為,當你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一個人,並且愛上了這個人的時候,關於他她)的一切,你都不會再嫌棄,都隻想占為已有。
冷廷遇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兒,笑了。
“味道怎麼樣?”
簡夏蹙了蹙眉,搖頭,格外認真地答道,“沒有味道。”
冷廷遇低低地笑了,隻有天知道,對於眼前的小女人,他有多麼的喜歡和滿足。
低頭下去,他吻了吻簡夏的眉心,“躺在這裡彆動,我去拿毛巾。”說著,他便起身要往浴室去。
隻不過,他才邁開腿,便被簡夏拉住了手腕。
“不用了,我去洗洗。”
“剛做完去洗澡,寒氣容易進到身體裡去,對女人身體不好。”
簡夏看著冷廷遇,對於他如此細心的關懷,她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雙原本澄亮澄亮的雙眸,瞬間黯淡了下去。
冷廷遇曲指,彈在她的額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簡夏咬唇,看著他,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過問,卻還是開口問道,“四叔,像我這樣,跟你上過床做過愛的女人,是不是很多?”
要不然,他怎麼會什麼都知道,對女人的身體,又是如此的了解,甚至是超過她自己。
“吃醋呢?”簡夏撇開頭去,不說話。
冷廷遇笑,又賞了她一記爆栗,“沒有彆人,隻有你。”
簡夏忽地抬眸,微微瞪大了雙眼,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的話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小米粒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或者,也是像她的女兒一樣,人工受孕的嗎?
但是,哪怕冷廷遇隻是哄她開心的情話,此刻,她也願意,相信冷廷遇說的是真的。
冷廷遇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頂,往浴室大步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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