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嘻嘻一笑,鬆開簡夏的手,便朝淩瀾懷裡撲了過去。
淩瀾是真心很喜歡小默這個女孩兒,小默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還是小默的半個保姆呢,所以,她抱起小家夥,親了親,問道,“這麼久不見了,有沒有想瀾瀾阿姨呀?”
“想呀!”小家夥也親了親她,又閃著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認真地打量著淩瀾道,“瀾瀾阿姨,你變漂亮了。”
淩瀾一笑,“謝謝,我們小默也變漂亮了!”
“嘻嘻,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的媽媽小七最漂亮。”在淩瀾正開心的時候,小家夥卻突然補刀一句。
簡夏,“……….....”
冷廷遇對於女兒的這句話,不知道有多滿意,摟著簡夏,目光灼灼地看她一眼,毫不吝惜地讚賞道,“嗯,我女兒的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簡夏嗔他一眼,“………....”
有這麼不要臉的嘛?
“哈哈,小默,那叔叔們和你爸爸比,誰更帥?”駱順成看向淩瀾和小家夥,半認真半打趣地問道。
“當然爸爸最帥。”小家夥一臉驕傲地毫不遲疑地道。
“哈哈哈………..”……….....................
淩瀾在一家冷廷遇以前常去的餐廳為他們一家訂了晚餐,冷廷遇心情不錯,邀請大家一起。
老板邀請,大家自然是都不會拒絕。
晚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簡夏去洗手間,方便完出來洗手的時候,發現不止是樓小菁站在盥洗台前等她,淩瀾也在,兩個人,正在輕聲聊著什麼。
在機場的時候,簡夏已經將樓小菁介紹給了大家,大家對於樓小菁這位簡夏的貼身助理加保鏢,都格外的友好。
畢竟是老板娘身邊的人,就算是不努力討好,也結對是不能得罪的。
“怎麼都跑洗手間來了?難道都喜歡這裡的味道?”簡夏走過去,不禁笑著打趣道。
“淩瀾說,要給我當導遊,帶我好好熟悉一下波爾多。”聽到聲音,兩個人都朝簡夏望支,樓小菁一臉開心地道。
“好呀,那也帶上我,我也要好好熟悉一下波爾多。”簡夏走到盥洗台前,一邊打開水龍頭洗手,一邊笑著道。
“太太哪裡用得著我帶呀,隻要你一句話,老板一定什麼都不乾,專門陪著你遊波爾多。”淩瀾亦是笑著道。
說話的時候,在盥洗台上拿了條擦手的毛巾,遞到簡夏的麵前。
簡夏洗了手,接過她手中的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蹙了蹙眉頭笑著道,“那可不一定,你們彆老是把他想的那麼好,他有時候也很討厭的。”
淩瀾低頭一笑,岔開話題道,“太太,我幫你預約了波爾多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你有空了就可以去醫院產檢,或者讓她上門也可以。”
簡夏沒想到,淩瀾會事先替她想的這麼周到,不由感激地道,“謝謝你,淩瀾,孩子快三個月了,確實是差不多時間該去做產檢了。”
淩瀾搖了搖頭,“不是,太太,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沒有死,也跟個死人,差不了多少。”
簡夏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道,“你想明白了就好,你能夠幸福快樂,是我們都希望的,特彆是廷遇。”
“嗯。”
“小菁,太太,你們在洗手間嗎?”這時,門口,傳來了叩門和李複的聲音。
“在,我們都在。”樓小菁趕緊答應一句道。
淩瀾忍不住一笑,打趣簡夏道,“太太,我猜,老板現在就在洗手間外麵。”
簡夏斜她一眼,鬆開她的手,同樣打趣道,“他要是衝進來問我乾嘛這麼久不出去,我就說,是你們兩個拉著我在洗手間聊天。”
淩瀾,“………...”
樓小菁,“………...”
看著她們兩個吃癟的表情,簡夏不禁笑了,心情格外好地道,“走吧,出去吧。”
話落,她已經率先抬腿,往外麵走。
推開洗手間的門一看,冷廷遇果然就在離女洗手間門口四五步開外的地方,不過,他並沒有純粹隻是在等她,而是還拿著手機,在講電話。
即使是這樣,簡夏也不由低頭,幸福又甜蜜地莞爾一笑,然後大步朝他走去。
待她走近,正在打電話的冷廷遇長臂直接伸過來,圈住她的腰肢,一邊繼續打電話一邊帶著她離開,烙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卻不動聲色地滑到她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簡夏狠狠嗔他一眼,趕緊去握住他不老實的大手,然後,在他的手背上回敬了他一把。淩瀾在後麵,看到他們倆個旁若無人的那些無比幸福又甜蜜的小動作,心裡,除了羨慕,也就隻是羨慕,她不嫉妒,更加不恨。
因為,簡夏說的對,隻要她願意,她也可以像簡夏一樣幸福快樂。
………................................
六天後,北京,季家。
在這還差兩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到七天約定的時間裡,戰老爺子親自登了季鴻鳴的家門。
他不是不相信季鴻鳴會不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隻是,戰雲茵是他的女兒,他不想出現任何意外,讓戰雲茵多在拘留所呆一天,讓她受委屈。
再說,他們戰家的威嚴和麵子,也不是隨意可以任人罔顧的,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是對外封鎖的。聽警衛員說,戰老爺子來了,原本在書房的季鴻鳴立刻便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下樓來迎接他。
“大哥,有什麼事情,你派人來說一聲或者打個電話來就好,何必勞煩親自跑這一趟。”見到戰老爺子,季鴻鳴客套地道。
戰老爺子幾十年在軍中常居高位,身上,比起季鴻鳴來,那股無形的威嚴自然得讓人肅然起敬。
他看了季鴻鳴一眼,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待傭人上了茶,又退下去之後,才不急不緩地道,“我來,是有兩件事情要跟你確認的。”
坐在季老爺子對麵的季鴻鳴點點頭,“大哥,你說。”
“第一,是不是現在可以確定,雲茵跟在惠南市發生的兩起謀害夏夏的事情無關。”說著,戰老爺子端起麵前的茶盞,揭開蓋子,輕輕吹了吹上麵的茶漬,喝了一口,然後又放下茶盞後,才又接著道,“第二,你是不是現在可以通知惠南市那邊,馬上釋放雲茵。”
雖然戰雲茵被拘捕,戰家沒有插手過其中的任何事情,但並不代表,戰老爺子會對戰雲茵不聞不問,放任事情的發展。
如今,他對整個事情的發展,了如指掌。
所以,他才能理直氣壯地來季家,監督季鴻鳴放人。
季鴻鳴看著麵對一身凜然正氣的戰老爺子,擰眉沉吟一瞬,“大哥,雖然目前沒有證據,指明車禍跟槍殺案是受雲茵直接直指的,但是,陳邦達在陸家呆了近二十年,是陸家的管家,我們也調查過,平時陸家的大小事情,都是由雲茵做主,陳邦達跟雲茵是主仆關係,兩人平日裡也走的最近,陳邦達都是聽雲茵的指示做事,如果說,陳邦達犯下的這兩樁案子,跟雲茵沒有半點的關係,這確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即使戰老爺子再剛正不阿,聽到有人這樣肯定地說自己女兒犯了故意謀殺罪,而且要謀殺的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表侄女。
他們戰家,怎麼可能會出心思這麼歹毒的女兒,這不是在侮辱他嗎?
所以,戰老爺子的臉色不禁微微有些沉了沉,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陳邦達之所有要去殺夏夏,全是受雲茵指使的?!”
“大哥,陳邦達跟小七素未謀麵,而且知道,小七是陸越蒼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忽然對小七就動了殺心,三番兩次地想要至小七於死地呢?這根本不合常理呀!”
戰老爺子兩條花白的眉毛一擰,沉聲質問道,“那你們又怎麼知道,這個陳邦達不是和陸越蒼這個主子有什麼矛盾,想要殺了小七來泄憤;又或者,冷廷遇得罪了什麼和這個陳邦達有關的人,這個陳邦達在替彆人向冷廷遇報仇呢?”
“這………..”季鴻鳴看著戰建楠老爺子,忽然就沒有再繼續反駁下去。第一,戰老爺子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第二,陳邦達這個陸家的管家,是兩起案件的主要人物,但是,他現在人已經跑去了美國,他們目前根本沒有辦法去美國把人給逮回來,所有指向戰雲茵的證據,都斷了,他根本就沒有證據向戰老爺子證明,事情100跟戰雲茵脫不了乾係。
而且,戰老爺子說的可能性,他們目前也並不能排除。
所以,擰眉思忖片刻之後,季鴻鳴深籲口氣,不得不暫時妥協道,“大哥,你放心吧,我現在就通知惠南市那邊,讓他們先放人!但是這兩件案子疑點重重,不可能就此結案下定論,惠南市警方,會繼續追查下去。”
戰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小七是悅瑤的女兒,她的身上,也流著我們戰家人的血,我當然希望,把這個背後要謀害小七的真凶揪出來。”
“大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兩件案子,不僅僅是有人在背後歹毒的想要至簡夏於死地,這個人還在背後操控著季詩曼,想要季詩曼成為他她的犧牲品。
一個外孫女,一個女兒,他季鴻鳴的後代,都要被這個人害絕了。
所以,無論無何,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季鴻鳴一定會揪出這個幕後人的正麵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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