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忽然就紅了臉頰,狠狠嗔他一眼,“明明就是你錯了,好不好?人家艾倫才多大一點,我隻是覺得他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孩,把他當成弟弟一樣來看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
冷廷遇俊俏的眉峰微微一攏,反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對你沒有意思?”
簡夏暈倒!
“拜托,冷先生!艾倫很清楚地知道,我是你老婆。”
“是麼?那他還送你玫瑰乾嘛?”簡夏汗!
“難道,他就不能像我對他一樣,把我當成姐姐一樣來看待嗎?”
冷廷遇擰眉,“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因為他分明在艾倫的眼睛裡,看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好吧!
簡夏覺得,她真沒有必要再跟冷廷遇繼續爭議這個話題了。
正好這時,車緩緩停在了酒店的大門口,門口的侍童,立即過來,為他們拉開了車門,簡夏一把推開冷廷遇,率先抬腿,下了車。
冷廷遇眉頭又是一擰,緊跟下了車。
知道簡夏還在生氣,所以,他沒有去牽她,而是等進了他們套房的專用電梯後,冷廷遇才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抵到了電梯壁上。簡夏仰頭嗔著近在咫尺地他,“你要乾嘛?”
冷廷遇斜斜地勾著唇角,笑了。
“不是說,我沒有誠意麼?”說著,冷廷遇便對準她的紅唇,頭壓了下去,精準地攫住了她的兩片唇瓣,一邊吮吸啃噬著她,一邊模糊道,“那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誠意………”
………….
北京,瑞達集團辦公大樓。
陸越蒼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一眼,便看到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在收拾他桌上的文件的戰雲茵。
原本平和的臉色,幾乎是瞬間便沉了下來,眼底,亦是瞬間變得冷漠。
“越蒼,開完會啦?”聽到聲音,戰雲茵抬起頭來,看到門口的陸越蒼,她的臉上,立刻便露出歡喜的笑容來,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東西,然後,一邊朝陸越蒼走去一邊道,“我燉了人參雞湯過來給你,趁熱,趕緊坐下來喝一碗吧。”
看著就要到麵前的戰雲茵,陸越蒼眉頭一擰,抬腿,直接越過她,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看著完全不理會自己,就那樣,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越過去的陸越蒼,戰雲茵停下腳步,垂眸,臉上的欣喜,馬上又被一種從未有過的黯然取代。
二十多年來,陸越蒼即使從未像愛季悅瑤一樣愛過她,可是,卻也從來沒有冷落過她。
如今陸越蒼對她的態度,就像是一把刀,生生的插在了她胸口的位置,讓她難受的厲害。
如果不是愛他,她又怎麼可能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控製不住地想要見他,她又何必跑到這兒來,自取其辱。
片刻之後,戰雲茵收起臉上的黯淡,轉身,對著陸越蒼一笑,走到沙發的茶幾前,拿過上麵的保溫杯,倒了一碗人參雞湯,然後,端到正在仰頭看文件的陸越蒼的麵前,格外溫柔地道,“你試試,看味道怎麼樣?”
也不知道哪裡突然就來的衝動,陸越蒼手一揚,便將戰雲茵端到他麵前的那碗熱氣騰騰的揮落,灑了滿地,連同著上好的瓷碗,也一同摔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碎成了好幾塊。
“越蒼,………..”
戰雲茵瞪大雙眼,看了看灑了一地的湯,還有那摔碎的碗,又看向陸越蒼,滿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陸越蒼竟然會這樣對她。
“戰雲茵,如果你可以將灑在地板上的湯重新裝回碗裡,可以將地上摔碎的碗沒有任何裂痕地縫補好,那麼,或許,我和你,還可以回到從前,回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同樣,陸越蒼也瞪著戰雲茵,隻是,他眼裡的不是震驚,而是怒意跟翻湧的戾氣,“如果不能,那麼就請你滾,不要再在這裡假惺惺了。”
“假惺惺?!”看著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丈夫,變成眼前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戰雲茵笑了,充滿嘲諷,又無比悲涼肆意地笑了,質問道,“陸越蒼,你自己說,我嫁給你二十多年,我對你做的哪一個事情,是假惺惺的?”
陸越蒼看著她那無比悲涼與委屈的表情,滿心裡,卻隻是厭惡與痛恨。
他看著她,擰著眉頭,緊抿著薄唇,一句話也不說。
“陸越蒼,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難道,真的要我把一顆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滿意嗎?”見陸越蒼不說話,戰雲茵又質問道,說著的時候,眼裡的淚水,已經開始往下流。
陸越蒼見不得戰雲茵這副模樣,隻得心煩意亂地低下頭去,不看她。
“你說呀!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才肯搬回家去,才不跟我離婚?你說呀!”見到陸越蒼眉宇間的那抹動容,戰雲茵愈發的變本加厲。
跟陸越蒼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她太了解他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她相信,隻要她不鬆口,隻要她繼續演下去,陸越蒼總有一天會有心軟,再次接受她的一天。
陸越蒼抬眸,眯著眼前幾乎哭成一個淚人的戰雲茵,眼裡的動容,愈發地明顯。
無法否認,除了在季悅瑤和簡夏母女的事情上,戰雲茵確實是一個好妻子,這麼多年來,家裡的大事小事,從來就沒有讓他操心過。
可是,………..
就在這時,陸越蒼放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視線投過去,淡淡瞟了一眼,當看到是白季李打過來的時候,他幾乎是一絲遲疑都沒有,立刻便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手機屏幕上跳躍的來電顯示,不僅是陸越蒼看到了,戰雲茵也看到了。
當陸越蒼那樣急不可耐地去拿過手機,接通電話的時候,她的眼裡,瞬間便劃過一抹巨大的惶恐不安來。
“喂,白局長,是不是案子有進展了?”電話一接通,冷廷遇便急切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白季李看了一眼被暫時關押在審訊室裡的陸家管家陳邦達一眼,點頭道,“嗯,確實是案子有新的進展了,陸董事長,你方便現在來一趟惠南市嗎?”
陳邦達被冷廷遇的人秘密押送回來的消息,除了他和他手下的幾個人,沒有其他的人知道,所以,即使是最關心案子進展的陸越蒼,白季李也不想提前透露給他知道。
“好,我現在馬上就飛去惠南市。”一聽到案子有新的進展,陸越蒼幾乎是想都不想,便點頭答應了。
掛斷電話,陸越蒼又馬上撥通了秘書的內線,吩咐秘書立刻給他安排飛機,飛去惠南市。
“越蒼,你要去惠南市乾嘛?”幾乎是陸越蒼吩咐秘書的聲音才落下,戰雲茵便立馬便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問道。
陸越蒼看她一眼,掛斷電話,然後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二話不說,起身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越蒼,你告訴我,你要去惠南市乾嘛?”見陸越蒼不回答自己,戰雲茵一慌,又撲過去,抓住陸越蒼的手臂,再次追問。
陸越蒼停下腳步,倏地回頭瞪向戰雲茵,“怎麼,你心虛了,害怕了?”
戰雲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妥,所以,趕緊扯著唇角笑了笑,鬆開了陸越蒼的手臂,將眼裡的心虛和不安,全部掩藏起來道,“不是,我隻是擔心你,想陪你一起去。”
“不必!”
陸越蒼冷冷甩出這兩個字,再次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出,然後抬腿,絕然地大步離開。
戰雲茵看著他那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暗暗地握緊成了拳頭。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必須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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