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李的臉色這麼差,她可不想和他坐在一塊。
看著嚴端雲上車後,白季李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嗖”的一下飆了出去。
嚴端雲的身子,因為慣性,往前一傾,差點撞到副駕駛位的椅背上,不過,她也隻是不滿地斜睨了白季李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她自己清楚。
在後座上坐好,車子開的平穩後,嚴端雲低頭去包裡拿化妝鏡來,想要看看自己臉上精致的妝容,有沒有花什麼之類的。
不過,卻在低頭的瞬間,一個純白色的寫著“c”紙袋忽然印入她的眼簾。
——香奈兒。
白季李的車上,怎麼會有香奈兒的袋子?莫非,是他昨晚沒有給她買那條dior的粉色連衣裙,心裡愧疚,良心發現後,又去給她買了一條c的裙子,想要陪罪,哄她開心?!
想著,嚴端雲的手,便情不自禁地伸向了那個香奈兒的紙袋,拿過來打開。
一看,她立刻就懵了。
紙袋裡,哪裡是什麼香奈兒的裙子,明明就是一條彆的女人穿過的破裙子,還有一雙穿過的破高跟鞋。
正當她一臉懵圈的時候,視線,又掃到旁邊的一個黑色朔料袋。
幾乎是立刻,嚴端雲便拿過那個黑色朔料袋,打開,看了起來。看到裡麵是三包姨媽巾和一包女士內褲,而且,一包姨媽巾還被拆開用過了,女士內褲也少了一條,她瞬間就炸了。
“白季李,這是什麼?”
嚴端雲倏地怒吼,原本愉悅的臉色,此刻,彆提有多陰沉,那尖銳的聲音,充刺整個不大的車廂,在車廂裡,不斷地回響。
白季李在前麵認真地開著車,根本就沒有注意後麵嚴端雲的動作,此刻,被她的尖叫聲震到骨膜疼,他不禁從後視鏡裡,淡淡地睞她一眼。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那個黑色朔料袋,和旁邊的香奈兒紙袋,以及她又氣又怒的臉色,他瞬間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他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繼續認真地開車。
“白季李,你說話呀?難不成你突然就啞巴了嗎?”看到白季李那樣不屑一顧的態度,嚴端雲越發地來了火氣,尖叫的聲音,更大了,“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為什麼你的車上,全是女人的東西?”
“是,確實都是彆的女人的。”白季李完全不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
嚴端雲聽著他的話,瞬間就被氣炸了,將手上的黑色朔料袋往前一砸,裡麵的三包姨媽巾和女士內褲,全部被甩了出來,掉在了車廂裡。
“白季李,你什麼意思?”
白季李又掀眸,從後視鏡裡淡淡瞟她一眼,又不說話了,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絲的變化,仍舊是那樣淡漠深沉。
“你說話呀?”嚴端雲氣極了,身子挪向前,伸手去抓白季李的胳膊,用力的甩他,“白季李,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女人了?所以,才對我那麼冷淡,那麼吝嗇,自從我們定婚以來,你不但碰都不碰我一下,連和我見個麵,說兩句話,你都不願意,甚至是給我買條裙子,你都舍不得?”
白季李不防,嚴端雲又用了極大的力氣,所以,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被她抓的一偏,方向盤一轉,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差點就撞到了旁邊疾馳而過的車輛。
他一隻手調整了方向盤,將車速降低,沒有看嚴端雲,更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白季李,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嗎?啊——”嚴端雲怒瞪著他,氣的雙眼猩紅,都快哭了。
可是,白季李卻仍舊隻認真地開車,不說話,一雙深邃的黑眸,沉的見不到底,讓任何人都猜測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來。
“好呀!白季李,你竟然這樣對我,竟然瞞著所有人,在外麵偷偷養了女人,還給她買這麼貴的裙子!我看你,是純粹不想跟我結婚了,想把我甩掉,是吧?”“是。”
終於,白季李開口,毫不遲疑地給出了他心中的決定。
“你……….”嚴端雲氣結,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立刻便大顆大顆砸了下來,破口大罵道,“白季李,你不是人!你告訴我,那隻騷狐狸是誰,她是什麼人,她是怎麼勾引你的?”
白季李再次從後視鏡裡瞟她一眼,英挺的眉宇倏地緊擰起,卻再次陷入了沉默,緊抿著薄唇,不說話。
“白季李,我到底有什麼不好?你要放著我這個未婚妻不碰,去和彆的女人亂搞?啊——”白季李越是不說話,便越刺激著嚴端雲,她邊哭邊繼續大叫道,“你說,那隻騷狐狸是誰?是不是惠南大學的學生,難怪你會一大早出現在惠南大學,是不是昨晚跟那隻騷狐狸開完了房,早上送她回來啊?”
“白季李,你說話呀!”嚴端雲被氣瘋了,從小到大,隻有彆人倒追她的份,哪有像白季李一樣,她倒退上去,主動要嫁給他,還這麼不珍惜的,居然還背著她,在外麵和彆的女人亂搞。
“你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一個小破刑警,還學彆人一樣,去包養女大學生,就你每個月那點可憐的工資,夠那些騷狐狸賤婊子花嗎?啊——”
“嚴端雲,你夠了!”
在嚴端雲開口閉口一個“騷狐狸”的刺激下,白季李終於爆發,低吼一聲,沉了俊臉。
“我夠了?!”嚴端雲冷冷地嗤笑一聲,“白季李,彆仗著你爸是軍區首長,你舅舅是副國級領導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隻要我去你們局裡一揭發你,你照樣什麼都不是!不僅如此,我還能讓你們白家身名掃地。”
白季李咬牙,猛地轉動方向盤踩下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冷嗬一聲,“下去。”“我不下去,憑什麼我要下去。”嚴端雲高傲地一昂頭,“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是你白季李不是人,我為什麼要下去。”
“那湯遠銘呢?”白季李斜斜地勾了一下唇角,從後視鏡裡瞥著滿臉傲慢的嚴端雲,涼涼地道。
“湯遠銘”三個字從白季李的嘴裡一出,嚴端雲便渾身一僵,臉上的傲慢,立刻便消失了幾分。
不過,也隻是一瞬之後,她便又恢複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吼道,“湯遠銘怎麼啦?她隻是我以前的同事兼好朋友,好朋友從國外回來,幾年沒見,一起吃個飯聊聊天,相互關心一下,怎麼啦?”
白季李菲薄的唇角再次淺淺一勾,低低嗤笑一聲,“是麼?相互關心一下,要關心到床上去!”
“你……….”嚴端雲氣極,卻又開始心虛,“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湯遠銘上床?”
白季李狹長的眉峰微微上挑,“難道,你還想讓我找出證據來嗎?”
“白季李,……….”嚴端雲再次被氣到無語,也愈發心虛了。
“白季李,你彆得意,我告訴你,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想跟彆的女人好,沒門!”
放下這一句狠話,嚴端雲推開車門便衝下了車,然後,發泄似地,狠狠將車門甩上。
白季李微擰一下眉頭,都懶得看她半眼,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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