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晚晚沒有用力掙紮,而是又突然轉過身來,抓住湯遠銘那隻拽著自己的手,又一口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臭婆娘,你鬆開。”
嚴晚晚一笑,見湯遠銘已經鬆開了自己,也就鬆了嘴,然後拔腿便跑。
湯遠銘看著自己同一隻手上的兩排鮮血直流的齒印,氣的咬牙切齒,推開車門便下車朝嚴晚晚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大叫道,“給我抓住那個臭婆娘,那個臭婆娘咬人!”
嚴晚晚回頭看他一眼,害怕被他追上來,跑的更加拚命。
大街上的行人看著一前一後狂奔的兩個人,皆是一臉的懵逼地看好戲,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反應。
將近一百米後,開車追上來的白季李看到人行道上一跑一追的嚴晚晚和湯遠銘,俊眉一擰,什麼也顧不得,一腳踩下油門,朝嚴晚晚快速地靠近……….
“幫我抓住前麵那個臭婆娘,誰幫我抓她,我給誰一萬塊!不,給兩萬。”湯遠銘邊追邊大叫。
嚴晚晚一邊拚命地跑,一邊回頭看,卻忽然之間,猛地撞上了一堵肉牆,同時,她的雙肩也被兩隻寬厚溫暖又有力的大掌一把握住了。錯愕地抬起頭,當看到眼前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硬朗又帥氣的麵龐時,她激動的差點就哭出來了。
“小……….小姑父。”
白季李握穩她的削肩,低頭,一雙深邃的眸無比關切地看著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嚴晚晚氣喘籲籲,“他想要..........要想非禮我。”
白季李眉宇倏爾緊擰一下,抬頭,再銳利冷冽不過的眸光,才越來越近,就要追上來的湯遠銘射了過去。
雙手握著嚴晚晚的肩膀,將她挪到自己的身邊,呈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在湯遠銘衝過來的那一瞬,白季李抬腿,一腳便朝他胸口的位置揣了過去。
“啊!”
湯遠銘毫無防備,又一聲慘叫之後,被揣出去老遠,摔了個四腳朝天,痛的他爬都爬不起來,一張臉都扭曲了。
白季李如鷹隼般的黑眸,掃他一眼,爾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嚴晚晚從白季李的身後探出頭來,看到地上,摔的四腳朝天滿臉痛苦的湯遠銘,笑著張牙舞爪地對著他做鬼臉,吐了吐舌頭送給他兩個字道,“活!該!”
一旁的圍觀群眾看著這一幕,都沒有懷疑白季李和嚴晚晚是壞人,都不約而同地對著湯遠銘露出鄙視的神色,對他指指點點。
白季李撥通電視,講了兩句後,便直接掛斷,然後轉身看著嚴晚晚,上下將她打量一翻,才問道,“你沒事吧?”
嚴晚晚得意的笑,“小姑父,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白季李眯起一雙黑眸看著她,打她屁股的衝動都有了。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那麼乾,而是直接拉過嚴晚晚的小手,往自己停在不遠處的車大步走去。
“小姑父,我們就這麼走了呀?”嚴晚晚不願意就這樣走了,呆在原地問道。
白季李回頭看她,目光格外溫柔,又帶著寵溺,“放心,有人會來處理。”
果然,他的話音落下,前麵路口,就有一輛警車朝他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嚴晚晚開懷一笑,回頭,調皮地又對著湯遠銘吐了吐舌頭,什麼也沒有多問,開開心心地便跟著白季李走了。
待他們上了車,警車也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有兩個民警下車,走向了湯遠銘,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押上了車,不管湯遠銘怎麼喊怎麼叫,都沒用。嚴晚晚看著被警察蜀黍押上車帶走的湯遠銘,心情不知道有多美麗,不過,轉念一想到嚴端雲竟然給湯遠銘這種垃圾當情人,她就又鬱悶了。
難道白季李對嚴端雲不夠好嗎?才讓她去給湯遠銘那種垃圾當情人?還是說,其實嚴端雲也是上了湯遠銘的當?
“又怎麼啦?”
白季李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去,瞟她一眼,看到她一張原本無比興奮的小臉現在卻耷拉了下來,不禁問道。
嚴晚晚看他一眼,收起臉上的鬱悶,“嗬嗬”一笑道,“沒事,我在想我的奧迪跑車什麼時候能修好。”
白季李是嚴端雲的未婚夫,她可不想在白季李麵前,拆嚴端雲的台,揭嚴端雲的醜,讓白季李和嚴端雲之間產生矛盾。雖然她記得清楚,白季李說過,既然他睡了她,就不可能再娶嚴端雲,但是,不管怎麼樣,至少,她不希望,任何關於嚴端雲的不好的事情,是從她的口裡傳到白季李的耳朵裡的。
俗話都說了,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嚴端雲還是她的親小姑,對她又那麼好,她怎麼可以再一次做對不起嚴端雲的事情了。
白季李一邊認真地開車,一邊掀眸,又看她一眼。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澄亮大眼,分明閃爍不定。
在他的麵前裝,她還太嫩了。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也沒有再追問的必要,隻淡淡地道,“沒有拿到駕駛證前,不要再開車了。”
“哦!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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