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去端雲工作的醫院核實一下,是不是有產婦因為醫療事故,不治身亡了,了解清楚了情況,立刻向我彙報。”電話接通,嚴晉安厲聲吩咐道。
“是,書記。”
“書記,如果打電話來家裡的人說的不假,那可怎麼辦呀?一條人命呀!還有剛出生的孩子就沒有了娘,這多可憐呀!”看著嚴晉安掛斷電話,一旁的張嬸忍不住嘀咕道。
嚴晉安看張嬸一眼,問道,“你不是說,端雲今天晚上替同事值班,不回來了嘛,現在她人去哪了?”
“我……….”張嬸看著嚴晉安,一臉的無辜,“書記,我也不知道呀,端雲小姐打電話回來,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這些天我不在家,她是不是也總不回來呀?”
張嬸點點頭,“是呀!前麵連著幾天都沒有回來,說是有個同事不太舒服,去同事家住幾天,幫著照顧一下同事。”
“哼!”嚴晉安聽了,冷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嗤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張嬸看著嚴晉安那鐵沉的一張臉,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雖然她這段時間也察覺的出來,嚴端雲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不僅天天不著家,身上穿的用的戴的,都比以前闊氣,還打扮的越來越新潮時髦,化的妝也越來越精致了,身上的香水味道,也是越來越濃了。但是這些,張嬸此刻都不敢跟嚴晉安說,隻低著頭,安靜地站在那裡。
很快,書桌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嚴晉安立刻便拿過聽筒,接通了電話。
“說。”
“書記,醫院方麵證實,今天傍晚時分,確實是有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因為子宮裡留下了把手術刀,導致子宮破裂大出血,搶救無效而死,給這個產婦最後做縫合的人……….的人是..........”
“給我說下去。”嚴晉安沉聲命令道。
“是端雲。”
第一秘書的話音落下,嚴晉安渾身都不禁顫了一下,雖然他已經料到了,但是,這麼殘酷的結果親口從自己信任的秘書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驚不住。
一旁的張嬸看一眼嚴晉安的反應,又立刻低下頭去,心裡清楚,這回事大了。
緊握著聽筒,嚴晉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壓製住心裡的怒意,吩咐道,“端雲的手機關機了,找不到人,你讓市局的人查看監控錄像,就算把整個惠南市翻一遍,今天晚上,也得幫我把她給找出來。”
“是,書記。”
掛斷電話,嚴晉安又深吸了口氣,然後呼出,看向一旁的張嬸道,“小張,最近端雲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沒有帶過什麼陌生人回過家裡?”
既然嚴晉安都這麼問了,張嬸自然不會再隱瞞,所以,回答道,“端雲小姐這段時間,她像打扮的越來越漂亮,穿的用的也越來越名貴了!哦,有一次,也就是前幾天,她帶了一個男的回家,坐了一會兒,然後兩個人又一起出去了,那天晚上,端雲也沒有回來。”
“那男的叫什麼?”張嬸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姓湯吧,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端雲小姐也沒給我具體介紹。”
嚴晉安再次深深地吸氣,呼氣,沒有再繼續多問張嬸什麼,隻道,“沒事了,你下去忙吧。”
“好的,書記。”
張嬸點頭,遲疑著退了下去,卻在她剛走出書房的時候,裡麵,傳來“啪”的一聲巨響,回頭一看,是嚴晉安一巴掌拍在書桌上的聲音。
看來這次,嚴晉安是真的動了大肝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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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個小時後,嚴晉安書房的座機,再次響了起來,正是他要等的電話。
“人找到啦?”電話一接通,嚴晉安便有些迫切地問道。“是的,書記,找到端雲了。”
“她在哪?在乾什麼?”
電話那頭的第一秘書沉默一瞬,又立刻回答道,“和一個叫湯遠銘的男人,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裡。”
“這個湯遠銘是什麼人?”克製著怒意,嚴晉安沉聲問道。
身為省委書記的第一秘書,做事自然是相當的謹慎又細心,所以,嚴晉安一問,他立刻便回答道,“這個湯遠銘原本和端雲是同事,是他們醫院原總務處的一個副科長,三年前跟一個女富豪結婚,移民去了美國,最近才回的國。”
嚴晉安擰眉,隱約覺得,“湯遠銘”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努力想了想,便回想起來,也是三年多想,嚴端雲跟他提過這個人,當時嚴端雲好像還說,她正跟這個叫湯遠銘的男人在交往,他還答應了嚴端雲,讓她帶人回家來看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太忙,顧不上,也沒有再追問。
回想到這些,嚴晉安心裡,大概也就有數了。
“我知道了,你帶兩個人信任的人,到酒店去等我,我馬上就到。”
“是,書記。”
掛斷電話,嚴晉安片刻也沒有多呆,立刻便讓警衛員開車,往嚴端雲所在的酒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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