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吹乾頭發,兩個人從洗手間出來,白季李將那張找回來的銀灰色銀行卡又重新交給嚴晚晚。
嚴晚晚接過,看了看,“裡麵的錢沒少吧?”
白季李笑,卻又有些無奈。
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嚴晚晚的麵前,他才開口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卡有密碼的嗎?”
“我知道呀!你就不擔心我把卡的密碼告訴了彆人,然後彆人把卡裡的錢取光了?”
“不會。”看嚴晚晚不接他手裡的水,白季李直接將水杯送到她的嘴邊,“就算會,也沒關係!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你絕對不能丟。”嚴晚晚看著他,立刻便傻傻地笑了,第一次有了被人捧在掌心,把自己當成珍寶的幸福感覺。
她墊腳,伸手過去,一雙藕臂攀上白季李的脖子,“二哥,你對我真好!”
白季李抬手刮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梁,“把水喝了。”
“哦。”
答應一聲,嚴晚晚捧過杯子,將裡麵的溫開水,一股腦兒地喝儘。
“不用替我省著,想花的時候就花,想買什麼就買,知道嗎?”
嚴晚晚看著他,忽然便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問他道,“如果我想買彆墅呢?”
“嗯,可以。”
“那如果我想買輛法拉利呢?”“誰開?”
“我開呀!”
白季李點頭,毫不遲疑地道,“也隨你。”
嚴晚晚掏出口袋裡的銀行卡,認真地看了看。
還真沒想到了,卡裡的錢竟然能買彆墅,買豪車。
“如果我想買飛機呢?”
“暫時還不夠,等我再存幾年。”
嚴晚晚揣著銀行卡,笑了,笑的不知道有多麼的幸福又甜蜜。
“二哥,你真逗!”
白季李,“……….”
……….....................
翌日,白季李很早就走了,下午的時候,嚴晚晚出院,嚴晉安沒空,讓秘書來給嚴晚晚辦的出院手續,接她回了省委大院。
到了下午六點多,嚴晉安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後,還跟了另外四個人,分彆是嚴晚晚的父親,嚴柏枝;繼母楊依芸;“妹妹”嚴心語;弟弟嚴宸軒。
嚴心語十七歲,比嚴晚晚也就小了一歲不到,是楊依芸跟前夫的女兒。
她的前夫死於車禍,前夫家裡又沒權沒勢的,十一年前,楊依芸嫁給嚴柏枝的時候,就帶著女兒一起嫁了過來,並且,把女兒的姓改成了嚴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嚴心語是嚴柏枝的親女兒呢。
當然,嚴柏枝對嚴心語這個繼女,可還真是不錯,連嚴晚晚都覺得,嚴心語真是嚴柏枝的親生女兒,她的親妹妹,要不然,嚴柏枝對嚴心語,怎麼會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至於嚴宸軒,就真是她的親弟弟了,隻不過,已經快十歲的嚴宸軒,卻從來不拿嚴晚晚當親姐姐來對待過。
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嚴晚晚看到拎著大包小包,跟走親戚似的“嚴家四口”,不禁嘴角一抽,起身便打算往樓上去。
“晩晚。”
隻不過,她才抬腿,門口處,便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是嚴柏枝。
“沒看到我們嗎?你這樣抬腿就走,是什麼意思?”
“柏枝,晚晚還小,你彆這麼嚴厲!”一旁的楊依芸立刻嗔了嚴柏枝一眼,維護嚴晚晚道。
“都十八歲了,哪裡還小,就你貫著他。”
嚴柏枝的話音落下,嚴晉安回頭,一記威嚴的眼神朝他掃過雲,嚴晉安和楊依芸立刻都閉了嘴。
嚴晚晚聽著身後的聲音,無奈地咬了咬後牙槽,抬起的腳,不得不又落下,轉過身來,卻隻是看向嚴晉安,笑嗬嗬地道,“爺爺,你回來了。”
嚴晉安慈愛地點頭,走過去,“下午爺爺有事,沒有去接你,不生爺爺的氣吧?”
“怎麼會!”嚴晚晚挽住嚴晉安的手臂,眉目彎彎地道,“我又沒事,自己一個人出院都可以。”
“姐姐。”這時,嚴心語走了過來,微笑著格外溫順地叫她。
嚴晚晚瞟她一眼,淡淡“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跟嚴晉安道,“爺爺,下午我跟張嬸……….”
“嚴晚晚,心語跟你說話,你就這樣敷衍她的?”
“柏枝,你怎麼又凶晚晚呀!”楊依芸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放到嚴晉安的眼皮底下,趕緊又到嚴晚晚的身邊,格外溫柔又慈愛地噓寒問暖道,“晚晚,你爸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你彆生你爸的氣!我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你受了傷,所以你爸一下班,我們就過來看你了,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阿姨挑了一些補身子的給你,我看你氣色差了不少,一定得好好補補。”
嚴晚晚看向楊依芸,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這都出院了,還能有什麼事,你們就不用這麼客氣,特意來看我了,我挺好的。”
“嚴晚晚,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嚴柏枝,晚晚是你的女兒,她說話什麼是個態度,難道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應該先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嗎?”見嚴柏枝從一進屋,就處處看嚴晚晚不順眼,嚴晉安心裡就特彆的不舒服,沉了臉看著嚴柏枝這個兒子,厲聲道,“有話不讓說,有氣不讓撒,你平常也是這樣管理下屬,對待你的市民的?”
“爸,您彆生氣,柏枝這兩天心情不好,對待晚晚嚴厲了些,是他不好,您千萬彆……….”生氣!
“我教訓兒子,還用不著你來插嘴。”楊依芸討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嚴晉安淩厲的眼神便掃向她,低聲嗬斥。
楊依芸看著嚴晉安,心裡一個寒噤,立刻便閉了嘴,悻悻一笑,低下頭去。
“自己的情緒都管理不好,你又還怎麼為人父,更何淡當一城老百姓的父母官?”
嚴柏枝看著嚴晉安這個父親,張了張嘴,最後,卻又不得不將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去,點了點頭道,“是,爸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
饒是四十多歲,身為副市委書記的嚴柏枝,也不得不對嚴晉安這個父親和省委書記,恭恭敬敬。
嚴晚晚看著生氣的嚴晉安,忽然就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
她不喜歡嚴柏枝他們一家四口,就不喜歡他們唄,又何必把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讓嚴晉安知道,把矛盾上升一個級彆,鬨的大家都不愉快。
唉!
爺爺說的真對,以後,她要學會管理自己的情緒。
“爸,媽,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餐廳裡,從一進屋就自已跑去餐桌前坐下,拿著零食在吃個不停的嚴宸軒突然大聲道。
彆看嚴宸軒十歲不到,可是,體重卻已經達到160斤了,甚至是超過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
“都回來了呀!”這裡,一直在廚房裡忙碌的張嬸拉開廚房門走出來,看到坐在餐廳裡喊餓的嚴宸軒,趕緊笑著道,“小少爺彆吃零食了,趕緊去洗洗手,吃飯吧。”
嚴晉安看一眼餐廳裡還一直不斷地吃垃圾食品的嚴宸軒,都懶得再說什麼了,深吸口氣,直接道,“都彆愣在這兒了,吃飯去吧。”
“晚晚,我們過去。”
“好的,爺爺。”
嚴晚晚答應一聲,跟著嚴晉安一起,往餐廳走去,去伺候她的寶貝兒子嚴宸軒。
楊依芸看了一眼嚴柏枝,趕緊也跟了過去,嚴心語則乖巧地立在那兒,好像沒人叫她,她都不敢動一樣。
“心語,來,我們過去吃飯。”
嚴心語衝著嚴柏枝乖巧地笑笑,跟著一起走向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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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嚴柏枝他們一家四口也沒有多呆,坐了沒半個小時就走了,而嚴晚晚則借口看書,一吃完飯便躲進了房間裡,直到他們一家四口走了,她才出來。
“爺爺,對不起!”
來到嚴晉安的麵前,嚴晚晚由衷地抱歉道。
嚴晉安伸手過去,心疼地輕輕撫了撫嚴晚晚的頭,輕歎口氣道,“晚晚,你不用跟爺爺說對不起,爺爺也知道你心裡委屈,不願意跟你爸他們相處,但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你的一個依靠,爺爺老了,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護著你。”
說著,他又憐愛的撫了撫嚴晚晚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繼續道,“所以,你還是得調整好心態,偶爾也去你爸那裡住住,跟你爸好好說說話,這人的感情呀,都是培養出來的,哪怕是親骨肉,隔的越久呀,也就越生疏。”
嚴晚晚看著嚴晉安,聽著他的語重心長,忽然便有些濕了眼眶,但是她卻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嗯,爺爺,我知道了。”
嚴晉安看著她眼裡閃爍著的瑩瑩亮光,不禁心疼地微擰眉頭,“傻孩子,你才18歲,想哭還可以哭,彆總是忍著。”
嚴晚晚燦然一笑,眼淚卻滑了下來,“爺爺,我沒事!就是你太煽情了,把我弄哭的。”
嚴晉安亦是一笑,憐愛地輕拍她的後背,“好!好!好!爺爺不煽情了,不煽情。”
嚴晚晚重重地點了點頭,“嗯,爺爺,我去切水果給你吃。”
“好,小心點,彆弄傷手了。”
“嗯,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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