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不僅是關係到她自己,更關係到嚴晉安,她不得不管。
想到這,她趕緊下床,換衣服,然後,匆匆離開公寓,打算去市委大院,親自去找嚴柏枝處理這件事情,並且,找楊依芸和嚴心語母女當場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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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流。
白季李坐在書桌前回味了好一會兒嚴晚晚的話,然後才瞟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確實是不早了,他確實是也該去休息了。
將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正拿了手機,起身準備往書房外走的時候,手機卻又震動了一下。
一看,是張涵旭發給他的一條微信,緊接著又是一條。
這麼深更半夜的還發東西給他,一定是有重要事情,所以,白季李立刻便點開了手機微信。
【季李,趕緊看看】張涵旭發給他的,是一條微博,白季李從不關注微博上的東西,連微博帳號都沒有,但是卻還是趕緊點開。
一看,他的臉色立刻便沉了。
快速地看了幾秒,他沒有任何的耽擱,立刻便關了微博,從通訊錄裡翻出一個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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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晚晚自己的車還停在滿月樓的停車場裡,好在簡夏昨天和冷廷遇去了北京出差,她的車鑰匙就放在玄關的鞋櫃上,所以她開了簡夏的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市委大院的方向而去。
好在,是淩晨的時候,大馬路上沒什麼車,路況相當的好。
不過,她才開出幾公裡,包包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因為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所以,她沒有理會。
不過,手機卻一直響一直響,好像她不接,便會一直響下去似的。
正好前麵遇到紅燈,嚴晚晚將車停穩,然後翻出手機來。
是白季李打過來的。
嚴晚晚不知道他又打過來乾嘛,但還是立刻就接通了。
“你在乾嘛,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電話一接通,便是白季李急切又擔憂的聲音。
“哦!”嚴晚晚若無其事地答應一聲,撒謊道,“剛剛睡著了,沒聽到。”
白季李眉頭微擰,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明明嚴晚晚的聲音裡一丁點兒的睡意都沒有,卻硬是不肯把事情說給他聽。“嚴晚晚,你就這麼不想麻煩我,這麼不想再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聽著白季李心疼又無奈的聲音,嚴晚晚黯然垂下了雙眸,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現在在哪?”
“在去市委大院的路上。”嚴晚晚再不敢撒謊。
如今,她最怕的,也不過就是嚴晉安舊病重發,還有白季李因她難過。
“你寧願去找你父親,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嚴晚晚跟嚴柏枝是一種怎樣的糟糕關係,白季李很清楚。
“不是。”這一次,嚴晚晚沒有再遲疑,立刻給出了答應。
“那是什麼?”嚴晚晚閉上眼,深籲口氣,“白季李,你彆逼問我了,行嗎?為什麼你非得這樣,任何時候都把自己在我的生命中看的那麼重要,其實不管是什麼事情,沒有你,我照樣可以解決的!”
三年過去了,沒有白季李在身邊,她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白季李不禁眉頭再次一擰,萬萬沒想到,嚴晚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你長大了,是個成熟的女人了!”淡淡一笑,他又叮囑道,“路上小心。”
聽著白季李的聲音,嚴晚晚忽然就好後悔,為什麼自己剛剛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隻是真的不想白季李被牽邊進這樣的事情裡去罷了,更不想讓他再不斷地為了她而承受更多。
“我知道。”
掛斷電話,抬起頭來,前麵綠燈早已亮起,好在是半夜,她的後麵沒有車,她趕緊放了手機,踩下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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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晚晚到達市委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整個市委大院裡,早就是一片靜悄悄了,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下了車便衝到嚴家的大門口,狂按門鈴。
睡在一樓的保姆聽到那了陣比一陣更急促的門鈴聲,以為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趕緊便爬起來,開了燈,去開門。
樓上睡著的嚴柏枝和楊依芸也被門鈴聲吵醒,紛紛爬了起來。
“怎麼是你?”保姆一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狂按門鈴的人居然是嚴晚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煩躁與不屑。
嚴晚晚掀眸,一記淩厲冷冽如冰淩般的刀眼睞了保姆一眼,徑直便越過她,大步往屋子走去。
“晚晚,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看到怒意騰騰衝進來的嚴晚晚,楊依芸確實是驚訝,眼底更是劃過一抹不耐煩,但是,臉上卻像往常一樣,露出慈愛的笑意,溫柔地問道。
“你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跑來吵醒所有人,還擺著一張臭臉,你以為誰欠你的?啊——”嚴柏枝下樓來,看到嚴晚晚那一張又沉又冷的臉,臉色立刻便比她還難看,說出來的話,更是難聽。
“微博誰發的?”
嚴晚晚完全不理會嚴柏枝和楊依芸的話,隻是跟剛才一樣的淩厲冷冽的眼神迎上他們倆的目光,不大的聲音中,卻分明帶著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霸氣與威儀。
“什麼微博誰發的?”看著嚴晚晚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嚴柏枝氣的不輕,“嚴晚晚,是我太放縱你了,所以才讓你越來越無法無天,變得跟個神經病一樣,想乾嘛就乾嘛嗎?”
“柏枝,有什麼話,你好好跟孩子說,晚晚她……….”
“楊依芸,你閉嘴!不需要你在這兒替我說好話。”
像以前一樣,楊依芸裝模作樣的想要演戲給嚴柏枝看,以前的時候,嚴晚晚還可以忍,隻是,現在,她不想忍了,也完全沒有忍的必要。
所以,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嚴晚晚便直接像教訓孫子一樣的打斷了她。
“嚴晚晚,你真的打算反了天不成?”嚴柏枝怒瞪指著嚴晚晚,咆哮一聲,額頭青筋都突突暴跳。
“反天?!”嚴晚晚冷笑,“誰是天?你是天?還是這個勾引彆人丈夫,破壞彆人家庭,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讓自己的老公喜當爹,然後在逼死自己老公後,立刻就改嫁給奸夫的女人是天?”
楊依芸看著嚴晚晚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著她不可見光的過去,漸漸地不由瞪大了雙眼,震驚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敢相像是,嚴晚晚竟然知道這麼多。
不遠處的保姆聽著,更是愣住了,完全沒有了反應。
“嚴晚晚,你……….”
被自己的女兒鄙視,甚至是罵成”奸夫“,嚴柏枝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幾乎要吐血。
誰問在整個惠南市,哪裡又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甩嚴晚晚兩巴掌,已經完全不能消除他心裡在此刻的憤怒,所以,他四下掃了一眼,看到不遠處的花瓶裡放著的一個雞毛撣子,立刻便箭步過去,拔了出來,又箭步向嚴晚晚衝過去。
嚴晚晚看著像頭野獸般隻想撕了自己的嚴柏枝,卻沒有一絲絲的畏懼,有的,隻是無所謂!
嚴柏枝若是今天敢動手打了她,那好,從今天起,他們的父女關係,就至此為止。
以後,她如何,不需要嚴柏枝來過問;嚴柏枝升官發財,生病或者老去,她也不需要再操心。
看著那樣沒有一點兒知錯,反而滿臉囂張的嚴晚晚,嚴柏枝衝到了她的麵前,揚起手中的雞毛撣子對著她便狠狠甩了下去。
“嗯!”
力道十足的一棍子落下,狠狠打在了嚴晚晚的手臂上,疼的悶哼一聲,閉上了雙眼,卻是一動也不動。
看著疼的揪緊了眉頭閉上了雙眼的嚴晚晚,嚴柏枝不但沒有一絲要心疼收手的意思,仍舊是咆哮著道,“我讓你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要不然,我就不是嚴柏枝!”
說著,他再次揚起手中的雞毛撣子,用了十二分的力道,要朝嚴晚晚身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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