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簡夏已經拉著嚴晚晚,往偏廳的方向走。
“小默呢,怎麼不她?”
“早上起的太早了,這會玩累了,睡著了。”
“今天你們家沒有其他客人嗎?不會就我一個人吧?”嚴晚晚點點頭,一邊往偏廳走,一邊四下觀察了一下,卻並沒有見到除了冷家以外的人,所以不禁好奇地低聲問道。
簡夏一笑,“有呀,當然有其他客人,而且都是你認識的。”
“都是我認識的?!“嚴晚晚眉心皺了一下,正好,她們已經走到了偏廳拐角的入口處,她抬眸往偏廳裡一看,立刻便明白,簡夏為什麼會今天叫她來冷家坐坐了。
看著牌桌上那個和冷廷遇他們幾個發小有說有笑的男人,嚴晚晚霎時便停住了腳步,怔在了原地,同時,漏了心跳,亂了呼吸。
偏廳,坐牌桌前正要出牌的白季李早就聽到了嚴晚晚的聲音,此時,感覺到有兩道異常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手裡捏著張牌,側頭朝偏廳入口看了過去。
當看到出現在入口處的人兒時,他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接著把手上的牌甩了出去,一切看似正常地道,“黑桃同花順,誰要?”白季李的動作和眼底那微妙的情緒變化,沒能逃脫過坐在他對麵的段昊的眼睛。
他也側頭看一眼偏廳入口處,隨即便什麼都明了了。
“靠!又是同花順,季李,你同花順專業戶呀!”段昊把手上的所有牌往桌上一甩,站了起來道,“不玩了不玩了,屁股也坐痛了!”
榮崢看到,也笑了笑,甩了手上的牌,站起來道,“我也得出去抽根煙,憋壞了!”
大家都反應過來了,冷廷遇自然也早就反應過來了,同樣放下手上的牌,站了起來,瞟一眼榮崢道,“走吧,一起!”
“哈哈,四哥,你真的要抽嗎?你不是戒了嗎?”榮崢笑著道。
其實他是想說:四哥,你敢抽嗎?不怕晚上嫂子罰你跪搓衣板嗎?
冷廷遇掀眸看一眼嚴晚晚身邊的簡夏,勾唇,“你今天是客,我可是陪你抽!”
榮崢,“………....”
“我也一起。”段昊立刻笑著加入。
“你什麼時候也抽煙了?”榮崢瞟向段昊道。
段昊笑了笑,“陪你和四哥一起呀!”
榮崢,“……….”
冷廷遇,“……….”
“怎麼,才見麵就丟魂了呀!”看著怔忡的嚴晚晚,簡夏在她的耳邊,輕聲揶揄一句。
嚴晚晚立刻回過神來,狠狠瞪她一眼,爾後,強行壓製住自己混亂的心跳,讓自己平靜下來,落落大方地往偏廳裡走去。
“四爺,榮總,段大哥,新年好!”走到四個人麵前,嚴晚晚依次叫了三個人,就是偏偏不理白季李,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一聲“段大哥”叫的白季李是嘴角一抽,意味難明的古怪目光便朝段昊掃了過去。
段昊接收到他的目光,睞他一眼,爾後,坦坦蕩蕩地答應一聲,對著嚴晚晚笑的格外俊郎地道,“晚晚,好久不見了呀!”
冷廷遇則是走到簡夏的身邊去,長臂伸出去,直接攬住她的肩膀後,才微笑著對嚴晚晚點頭道,“新年好!”
嚴晚晚微微一笑,沒說話!
“新年好!新年好!”榮崢樂嗬嗬的,問簡夏和嚴晚晚道,“嫂子,晚晚,我聽說你們倆個是大學同學,還是室友,對吧?你們還沒有跟你們倆長的差不多的室友呀,給我和昊子也介紹介紹唄,如果都成了,以後大家得多方便,是吧?”
嚴晚晚,“……….”
倒是簡夏一笑,打趣道,“給段昊介紹還可以考慮,給你就算了吧!”
段昊笑,立刻道,“那我就先謝謝嫂子了。”
“為什麼有昊子的份,沒我的份呀?我冤呀!”榮崢立刻裝可憐。
“我怕我的同學都怕你。”
“冤枉啊!”榮崢叫苦,“你們好好看看,我比四哥和季李長的慈眉善目多了吧,你們都沒被他倆嚇著,哪能被我嚇到呀?”
白季李聽著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字也沒有說,隻是好心情地微揚著唇角,毫不遮掩的赤裸灼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全部落在嚴晚晚的身上,看著她。
冷廷遇則是笑了笑道,“你還是算了吧,彆給我老婆惹麻煩!”
“四哥,……….”榮崢看向冷廷遇,手捂胸口做吐血狀,然後看向嚴晚晚道,“晩晚,看來我隻能拜托你了。”
“也彆給我媳婦兒找麻煩。”終於,在榮崢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白季李開了口,可是,一雙深邃的黑眸卻仍舊是定定地看著嚴晚晚的。
“哈哈哈……….”段昊開懷大笑,“榮崢,你這做人也太失敗了,得好好反省反省了。”
榮崢吐血,搖頭歎息道,“唉,這天沒法聊了,我還是趕緊出去抽根煙,安撫一下我這受傷的小心靈。”
說著,他便邁開腿往外走去。
“我也去。”段昊趕緊跟了上去。
冷廷遇一笑,低頭柔聲對簡夏道,“我們也出去走走。”
“嗯。”簡夏點頭,好整以暇地看嚴晚晚和白季李一眼,由冷廷遇摟著,往外走去。
沒一會兒,原本熱鬨的偏廳,霎時就安靜了下來,安靜到,甚至是能聽到嚴晚晚和白季李加快的心跳和呼吸聲。
白季李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緊不慢地掏出煙盒跟打火機,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才站了起來,像一隻悠閒的非洲獵豹一樣,深邃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睨著嚴晚晚,閒庭信步地朝她走了過去。
嚴晚晚大腦還跟一團漿糊似的,亂哄哄的,待她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白季李,反應過來後,轉身邁開腿便要往外走。
卻在她抬腿的瞬間,被一條忽然伸過來的長臂給圈住了腰肢。
“又跑!”白季李低頭,吐出青白色的煙圈,全部噴地嚴晚晚的側臉和耳鬢,“你跑哪去?”
男人噴灑的熟悉的熱氣,讓嚴晚晚禁不住全身一陣酥麻。回頭狠狠瞪白季李一眼,鑒於這裡是在冷家,嚴晚晚沒叫,隻是掙紮了幾下。
可是白季李圈著她的手臂,就像鋼鐵混凝土一樣,她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既然是白費力氣,嚴晚晚索性放棄了,任由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看也不看他,隻氣看似平靜的低低地道,“我小姑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她嗎?”
白季李仍舊緊緊地圈著她,沒鬆,又深吸了口煙,才慢條斯理地道,“好,那明天我去看看她。”
嚴晚晚倏地側頭,再次狠狠地瞪向他,壓低嗓子吼道,“白季李,放開我!”
看到像隻小刺蝟一樣,渾身豎起刺來的嚴晚晚,白季李勾唇,斜斜一笑,將煙圈噴在她的臉上,“不是你讓我去看她的麼,怎麼,又不高興了?”說著,他頓了一下,又笑了笑,態度一轉道,“既然你不高興,那我就不去了,但今天我沒有離開冷家之前,你也不許離開。”
“憑什麼?”
白季李笑,明明是堂堂一個市公安局局長,可是此刻笑起來,卻像一個活脫脫的地痞流氓。
“要不然,明天我就去你家,跟嚴市長和嚴老爺子提親去。”
嚴晚晚狠狠瞪著他,卻是鬱悶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季李又是一笑,圈著她腰肢的手,終於鬆開,改為牽住她微涼的小手,“走吧!跟大夥兒一起出去走走。”
如果不是在冷家,他早就對著嚴晚晚的那兩片紅唇吻上去了,又豈能這麼便宜了她。
嚴晚晚很不爽地用力擺了擺手,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裡抽出來。可是,仍舊沒用。
“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嚴晚晚,“………...”
臭不要臉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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