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撫了撫柳韻的臉,透著柔意。
柳韻手指微緊,飛快移開眸子,她能受住楊束的惡劣和冷情,唯獨怕他溫柔。
這就像摻了蜜的毒,能致命。
柳韻不敢嘗。
她這樣的人,想活就要擯棄情愛。
也不可能有人真心待她,一切都隻是利益。
楊束拿過柳韻手中的扇子,給她扇風,“今晚,府裡會來兩個人。”
“一個是醫術高明的老頭,另一個是業國的長公主崔聽雨。”楊束不急不緩的開口。
柳韻眸子猛抬,“業國長公主?”
“她有求於謝老頭,纏著我不放。”
楊束扶柳韻坐起來,他倒沒有瞞柳韻的心思,隻是信上說不清楚,也害怕送的途中出差錯。
“我還以為世子見色起意,把人綁來了。”
楊束斜柳韻,“你看著不急切啊,還能同我玩笑。”
柳韻攏了攏微敞的領口,“你能帶回來,說明其中利弊,已經權衡好了。”
“世子向來聰明,絕不會做虧本買賣。”
“業國是強悍,但對燕國,也不是想用兵就能用兵。”
“距離那麼遠,等他們打來,我應該跑遠了。”柳韻慵懶出聲。
楊束掀起右眼皮,一巴掌拍柳韻屁股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我一個妾,楊束,你彆對我期待太高,我會全力助你,但這個前提,是沒性命之憂。”
柳韻斂眸,聲音淺淡。
楊束壓向柳韻,仔仔細細的看她,眼底不僅沒惱怒,反而有絲笑意。
這女人在強調,強調她不會跟他同生共死,可這番話說出來,對柳韻無任何益處,半點不合她的性格。
她在怕,怕自己動心。
“柳韻。”楊束貼近柳韻耳朵,“本世子是不是很俊?”
本以為楊束要白日宣淫,聽到這話,柳韻唇角微抽,側頭對上楊束的眸子,柳韻揚起笑,“俊,藺何跟你站一處,都要自愧不如。”
“藺何?”楊束眼睛眯了,這娘們當他不知道藺何呢!
酒槽鼻,豬嘴,偏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才華橫溢,俊美出眾。
“好大的膽子!”
楊束手扣住柳韻的後腰,讓她貼近自己。
柳韻嬌聲笑,神態嫵媚,環住楊束的背,親了上去。
看著楊束的眉眼,柳韻有微微的恍惚,這人,越發好看了。
“今兒身子不爽利。”
柳韻按住楊束的手,衝他盈盈一笑。
楊束抬起頭,惡狠狠瞪她,柳韻笑的越發嬌媚。
楊束坐起身,“第幾日了?”
“第二日。”
楊束整理了下衣物,邁步出去。
柳韻係上衣帶,撇了撇嘴,走的真是乾脆,都不假裝關切兩句。
“先放灶上,這會不想用。”
聽到腳步聲,柳韻搖了下扇子,輕啟唇,眼睛仍是閉著的。
“喝幾口,能舒服些。”
柳韻睜開眼,看著楊束,“世子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什麼忘了?”
“忘了收拾你?”楊束沒好氣的開口,“下次再敢在來葵水的時候引誘我,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楊束在外側坐下,扶柳韻坐起來,讓她靠在他身上。
“張嘴。”楊束舀了勺紅糖薑茶。
“放了毒?”
“嗯,鶴頂紅。”楊束輕輕攪拌紅糖薑茶,散一散熱氣。
“真狠心。”柳韻唇角噙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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