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從哪查到的?”鄭斌不接楊束的話,隨口問。
楊束打開折扇,瞥鄭斌,“這個問題,得開銀子。”
“世子的性情,和外界傳的,相差甚遠。”鄭斌拿出張銀票,她第一見王侯子弟向商賈要錢的。
“就一百兩?”楊束斜鄭斌,“這麼大的秘密,少說一千兩。”
“世子,我暴露了,你沒好處,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楊束抱手,“彆白費唇舌了,我已經看清了,你口袋裡的銀子,不好掏,跟你,不能講情誼,得明明白白的算賬。”
“能賺點就賺點。”
鄭斌默默無語,拿了一千兩給他。
收了錢,楊束好心情的開口,“雖然你處處模仿男子,甚至房裡還收了人,但……”
楊束身體前傾,“你這模樣,太俊秀了,存了心查你,難免不會多想。”
話說完,楊束喝了口水,最實際的原因,是柳韻眼睛太毒,倚紅樓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鄭斌這種半道扮男子的,一眼,就夠柳韻起疑了。
“榮昌米行風頭正盛,你這個少東家,今日入何相書的眼,明兒,就會是主事、侍郎,這些人可都是老油條。”
“造福百姓,他們不行,但謀奪商賈的錢財,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
“你的女兒身,能藏的了幾時?”
“鄭斌。”楊束看著對麵俊秀的人,好一會,他吐字,“相處時間太短了,濃情蜜意好像有點早,我先留著吧。”
“……”
“世子,我知道哪條路對自己最有益。”
楊束輕笑,“你可是我瞧上的人,本世子不擔心你糊塗。”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楊束帶鄭斌上了船,都拎著刀逼人妥協了,不得表現下喜愛?
花前月下沒到時間,泛舟遊湖還是可以的。
“跟了本世子,這建安,我保你橫著走,什麼金源米行,放心,最多三天,我就讓他們消失。”
楊束抓著鄭斌的手,又捏又摸,聲音張狂,臉上流露出淫邪之意。
鄭斌抿了抿唇,這演技,難怪沒人發現他裝!
餘光瞥見船隻靠近,鄭斌滿眼屈辱,試圖抽出手。
“稀奇了,奔著我來的。”
楊束湊近鄭斌,“這可不是我想輕薄你。”
語畢,楊束扣住鄭斌的後腰,眼神迷離,把人推到船杆上。
“一次十兩。”
鄭斌在楊束耳邊道。
楊束側頭,一臉震驚,“你鑽錢眼裡了!”
鄭斌眼裡的屈辱之色越發盛,餘光落在楊束身後,確實奔著他們來的,船已經靠攏了。
“世子。”
船頭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
楊束轉過身,和何相書的視線對上,“你這麼在這,攪人興致。”
楊束放開了鄭斌,臉上透著些不悅。
何相書舍棄了自己的船,下到楊束的船。
掃了眼鄭斌,何相書目光放在楊束身上,揚起笑,“本是賞湖景,見世子也在,就找你飲個一杯。”
“欣月姑娘的琴彈的極好,世子可要聽聽?”
何相書風輕雲淡的開口,目光裡,沒有對楊束的鄙夷。
楊束微斂眸,大家族培養的領軍人物,跟紈絝,果然是兩個類彆。
這是個有腦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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