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出現刺客,眾人都沒了玩樂的心,第二天,就回了建安。
許是怕被楊束氣死,馮尚書一次都沒再出現。
待在馮家,已經沒了意義,但離去前,楊束去瞧了前舅子。
“還起不來呢。”楊束掃視馮柏,嘖嘖了兩聲,“真是虛啊。”
“你怎麼進來的!”
馮柏厲喝,眼裡的怒火差點噴湧出來。
“也好,省的我費心找。”馮柏麵色猙獰,“還不把人抓住!”他衝小廝吼。
小廝跪伏在地,聲音哆嗦,“公子,抓,抓不得。”
馮柏皺眉,“怎麼回事?說!”
“他,他是老爺的貴客。”
馮柏愣住了,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真吵。”楊束甩手給了馮柏一巴掌,“當我樂意住這呢,要不是老家夥不放我走,我至於住這個破地方。”
“江公子。”護衛衝進屋,護在馮柏身前。
楊束麵色一冷,“不是讓你們待在原地?我瞧個老朋友,也值得你們這麼小心?”
“擔心我弄死他?”
“就這種弱雞,誰屑於動手。”
呸了聲,楊束大步就往外走。
沒回住處,他徑直出門。
“父親不是說找不到人?”馮柏拉住護衛,死死盯著他。
“公子。”護衛舔了舔嘴唇,壓根不知道怎麼同馮柏說。
“江川出府了!”
一聽這話,護衛撥開馮柏的手,急步追出去。
他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江川。
馮柏看著護衛頭也不回的身影,怒不可遏,“扶我起來!”
他咆哮出聲,脖子上青筋暴起,麵色有些扭曲。
不顧傷口處的疼痛,他衝去馮尚書的書房。
楊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出了馮家後,他一條條街拉橫幅,說郭奕名不屬實,草包一個。
趁著人群聚集,楊束甩了一眾護衛和暗處的眼睛。
“喲,世子回來了。”
楊束剛從密道鑽出來,龐齊就走了過去。
“龐叔,不就出去幾日,你這熱情過了哈。”楊束拔腿就跑,龐齊態度明顯不對,一看就是手指饑渴難耐,想揍他。
“元帥那邊,我是瞞不住了,趕緊滾過去。”龐齊瞅著楊束躥出去的身影,粗聲喊。
楊束頓住腳步,“我去換個衣裳。”
棲霞院,楊老爺子吃著綠豆湯,輕哼了聲,“世子瀟灑啊。”
“爺爺這是哪裡話。”楊束靠過去,給楊老爺子捏肩,“龐叔說您身子虛,要好好養著,我哪敢擾您。”
“每日心裡都是惦記的。”
“好幾次都走到了院門口。”
“行了,越說越假。”楊老爺子打斷楊束。
楊束呲牙,老頭子精明,怕是猜到他不在府裡。
但他不拆穿,也就是由著他。
陪老爺子下了兩局棋,楊束才離開。
說好的隔輩親呢?下起棋來,那叫一個猛,生怕留了活口。
合理懷疑,原身是抱養的。
先去瞧了陸韞,隨後楊束去了扶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