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兒,你要相信我。”
楊束抓著陸韞的手,一臉悲憤,“我已經拒絕了,但她不依不饒,試圖通過武力強逼我。”
“我拚命掙紮,抵死不從,見沒法得手,她就將我咬成這樣。”
楊束偏過頭,肩膀抖動,弱小又隱忍。
陸韞把楊束染了血的外衣脫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個正經。”
“墨梅,去打盆熱水來。”
擦去楊束身上的血跡,陸韞取來輕軟的綢緞給他換上。
“娘子,我真沒行不軌。”
楊束抱住陸韞,“在我心裡,娘子的美貌無人能及。”
陸韞失笑,“你還真是不端架子。”
楊束蹭了蹭陸韞的頸窩,“太端了,容易沒媳婦。”
“實話一定要說出來。”
“就會哄人。”陸韞讓楊束坐好,給他重新上藥。
“近期發生的事,我透露了不少給崔聽雨,她牙一癢,就不當人了。”
“咬就算了,還挑脖子下嘴!”
“存著心讓人誤解我,好在娘子聰慧,一眼就識破她的奸計。”楊束眼裡全是感動。
陸韞揉了揉他的臉,“我平日是不是很凶悍?”
“娘子怎麼會問出這話,彆說燕國了,就是整個天下,也沒有比娘子大度的。”
“那你這般小心翼翼。”陸韞收拾藥瓶。
“這不是怕在娘子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咱倆還沒圓房,你要誤會我是個為非作歹、強迫女子的,跑了可如何是好。”
陸韞輕笑,“夫君的品行,我是清楚的,大抵沒什麼下降的空間。”
楊束眨巴眼,這是誇他吧?
拉住陸韞的手,楊束將她拉進懷裡,“枉我一直保持高潔傲岸的形象。”
陸韞沒忍住,笑出了聲,明亮的眸子看著楊束,“在外麵收著點,他們該說你臉皮厚了。”
“這叫厚?”楊束把陸韞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讓她評理。
墨梅端著飯菜進屋,見兩人膩歪在一起,默默移開了目光。
小姐是被下了什麼迷魂藥,姑爺脖子上明顯是姑娘咬的,她竟半點也不追究。
“小姐,用飯了。”
墨梅沒叫楊束,她是小姐的陪嫁,必須讓姑爺知道,在外招惹姑娘的行為,非常不對!
“今兒的奶酪不好吃?怎麼氣鼓鼓的?”楊束攜陸韞到飯桌,坐下後,隨口道。
墨梅咬了咬唇,完了,吃人嘴軟,這還怎麼擺臉子?
思索了五分鐘,墨梅看著楊束,下了極大決心的說道,“明兒我什麼都不吃!”
楊束眼神瞟過去,“這是對世間沒了留戀?”
“川貴送來的龍眼,好像明日會到府裡,娘子,墨梅那份,你彆浪費,替她分擔了。”
墨梅臉上的嚴肅維持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艱難扭頭。
“什麼情況?”
楊束湊近陸韞,壓著聲,吃貨居然對新鮮水果沒興趣。
陸韞瞧了瞧墨梅,多年相伴,她腦子裡想什麼,陸韞都不用去猜。
“替我生氣,我在府裡操持家務,你卻沾花惹草,瀟灑快活,更是挑釁妻子。”
楊束眼睛大張,“不帶這樣給人定罪的。”
“一個牙印,她居然能腦補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