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瘦的,得好好補補。”楊束撕扯下雞腿給崔冶。
“聽你姐姐說,你在業國過的不易,之後有什麼打算?燕國雖小,但定國王府勉強叫的上名號,要有我幫得上的,彆客氣。”
楊束話語親近,好像跟崔聽雨是一家。
“你向郡王府索要了一百萬兩……”崔聽雨輕啟唇。
“那個錢啊,真不是我不想給,實在是要花銷的地方太多了。”
“咱們還是談感情吧。”
“冶兒,此人雖無恥,但身上也不是沒學習的點,你看他的臉皮,半點變化都沒有,往後你張嘴胡說的時候,也要做到他這般。”
楊束臉黑了,合著拿他當典型教弟!
“過分了,我還在呢!”
“所以呢?”崔聽雨瞧他,“你不是喜歡我喜歡的癡狂,我說什麼做什麼,你不都該附和?”
“聽不得,就去一邊吃,彆擱這礙眼。”
楊束手裡的雞差點掉了,我擦,崔聽雨這是進化了?!
崔冶露出星星眼,對無恥的貨色,就應該這樣!
“一邊去。”
崔冶挪了挪,一屁股撞向楊束。
“嘿,真給你能耐的!”
楊束扛起崔冶,讓他知道了什麼是力量懸殊。
“皇姐。”
崔冶捂著臉,輕輕抽噎,“我差他太遠了。”
“冶兒不比誰差,你隻是耽擱了幾年,跟著蒙頗好好學,你會打的過他的。”
崔聽雨溫聲安慰,拿下崔冶的手,本以為會看到滿臉淤青,結果是一對烏黑的眼眶。
不是打的,墨水畫的。
“皇姐。”崔冶泣不成聲,楊束一根手指頭按倒了他二十次,二十次啊!
太欺負人了!
“去洗洗吧。”崔聽雨把帕子給崔冶,移開了目光,被眼淚衝刷,這臉更滑稽了。
“崔聽雨,你就一點不擔心?”
楊束走到崔聽雨身邊,仔細端詳她,他當著她的麵扛走崔冶,她卻連眼皮都沒抬,更彆提出去看了。
“擔心什麼,你還能把人打死?”
“知道自己和彆人的差距,對冶兒來說,不是壞事,反而能有個目標。”
“他的出身,注定他不能同尋常人一樣,在蜜罐裡嬌養。”崔聽雨麵色很淡,聲音裡沒多少起伏。
楊束伸手到崔聽雨發後,取出簪子,瞧著麵前的玉顏,楊束眼簾抬起,“業國的嫡公主,名不虛傳。”
“我藏著,你又何嘗真實過。”
“一個癡傻的皇子,卻把封地管理的井井有條。”
輕攬崔聽雨的腰,楊束讓她貼近自己。
“即便與男子這般近,你眸底,依舊沒波動。”
“你怕飼虎,我也怕放虎歸山呢。”
收回手,楊束退了兩步,同崔聽雨對視,眼裡有惋惜。
查的越多,楊束對崔聽雨的忌憚就越重,在他無法和業國對抗前,他不會放崔聽雨離開。
若有不可測的變故,該動手的時候,楊束不會心軟。
自古慈不掌兵,崔聽雨的美貌是她最不值得關注的點。
崔冶的癡傻已經治好了,等人回到業國,崔聽雨絕不會再是這個任他拿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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