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方有備而來,我們不敢冒險,隻能帶二夫人撤進林子。”
“派了人前往河州府求援,想來是撞上了刺客。”
“那些人下手極狠辣,一看就不是烏合之眾。”
“倒想留活口,但他們嘴裡都藏了毒。”周青把情況講述給楊束,眉心擰的很緊,他們一路十分小心,不應該暴露才是。
“先離開。”楊束上了馬車。
柳韻還在睡,楊束走過去,給她掖了掖外衣,碰觸到柳韻的臉,楊束手頓了頓,立馬摸上柳韻的額頭。
吹了一晚的山風,又要思索應對之策,柳韻身體沒扛住,早在清晨,就發起了熱。
“快著些!”
楊束掀開車簾,朝外喊。
為減輕顛簸,楊束將人摟在懷裡。
將巾帕打濕,楊束擦拭柳韻的手和臉,緩解她的燥熱感。
周青先一步快馬離開,請好大夫。
一進河州府,馬車剛停穩,楊束就把柳韻抱進屋。
“如何?”見大夫收回手,楊束立馬問。
“不是太妙啊。”大夫皺眉,“受了涼,又動了胎氣,我開張方子,先吃吃看。”
“得儘快把高熱退下來。”
大夫說著,起身去開藥方。
“世子,已經是河州府醫術最高的了。”周青貼在楊束耳邊,低聲開口。
楊束歇了再找的心思,把人送走,楊束讓周青去抓藥。
顧不得歇息,楊束擰乾布巾,給柳韻擦身。
記憶裡,按摩大椎穴能起到降溫的作用,楊束扶起柳韻,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食指和中指在大椎穴上按揉。
緊接著把溫熱的布巾取下,換上新的。
“世子。”紫兒把熬好的藥端進來。
試了試溫度,楊束一勺一勺喂柳韻喝下。
剛喂完,還不等楊束歇口氣,才喝下的藥,全讓柳韻吐了。
“再熬一碗來。”
楊束貼著柳韻的額頭,聲音有些啞,“你得吃藥,燒才能退,我知道很難受,放心,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幫柳韻換上乾淨的衣物,楊束再一次換布巾。
“世子。”紫兒想幫忙。
“給我吧。”楊束接過藥碗,這一次喂完,他輕撫柳韻的背。
“喝下去了。”紫兒驚喜道。
楊束揚了揚嘴角,“重新打盆水來。”
花園陰影處,熙王轉過身,“你是說,聯係不上了?”
侍衛忙跪下,“已經在找了。”
“消失這麼久,找到也是屍體。”熙王走了兩步,“馮晏對這個女兒倒是用心,怕是把馮家最頂尖的護衛給了她。”
“罷了,一個小姑娘,也掀不起風浪。”
“與郭奕相關的人,清理乾淨了。”
“是。”侍衛沉聲應。
夜一點一點加深,楊束靠著床,頭點了下去。
茫然了一刻,楊束揉臉,看了看床榻上昏睡的人,他把布巾放水裡,擰乾後,重新放上柳韻的額頭。
見柳韻唇有些乾,楊束倒來溫水,喂她喝下。
握住柳韻的手,楊束貼在自己臉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熬過去,你要能醒,我給你學豬叫。”
“真的?”
暗啞的聲音,很輕,帶著點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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