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出門,有特彆的感覺?”
何相書神情凝重了一分,“暗處盯著的眼睛多了好幾雙。”
“真是熙王?”
楊束手輕輕敲擊桌子,“已經有答案的事,還非得確認一遍,忠國公府難道是想換個人支持?”
“要有那打算,這會來的就不是我了。”何相書沒好氣的開口。
楊束一笑,“對忠國公府,我還是信的,那老貨勾搭了蕭國的人,在我控製疆北的守軍前,你們的動作,切記要緩。”
“他這會還不會下殺手,但你們要收拾妥當了,可就未必了。”
“他勾結了蕭國?!”何相書驚出聲,目光隨後看向安靜坐著的鄭斌。
“瞧鄭斌做什麼,熙王盯的又不是她,論泄密,忠國公府的可能性更大。”
“你回去跟你爹談論的時候,多留心門口,彆讓人偷聽了。”楊束語氣輕閒。
何相書輕蹙眉,“你對鄭斌,格外親近,該不是真好龍陽?”
“你丫的才好龍陽!”楊束被何相書的猜測氣笑了。
“你就不說點什麼?”楊束瞥鄭斌。
見兩人都看自己,鄭斌抬起眸,“世子不是更親近我,忠國公府是底蘊深厚,但你們還未給世子效任何力。”
“榮昌米行卻是實實在在運了數百車糧食。”
“沒有付出,意味著能隨時抽身,所以你們態度再好,世子也不會多親近。”
“懂了?”楊束瞟何相書,“在我這裡,看的從來都是付出,身家背景固然是加分項,但如果無法死心塌地,這個加分項就會變成忌憚。”
“我也清楚,越是大家族,越會留有餘地,不會完全同誰捆綁上。”
“本世子待忠國公府,已經十分仁義了。”
何相書沉默,何家確實沒給出大的誠意,楊束要的是同心協力,而不是他在前麵廝殺,一群人在他後麵寸勁不出,安穩享受。
“世子想要什麼?”
楊束吹茶水,“這是打算等價交換?”
“何相書,論文論武,你都拿得出手,但情感上,你太淡漠了。”
“熙王對何家有殺心,定國王府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力保你們的安危,並沒有因此去索取什麼,因為大家是一個陣營,理應互幫互助。”
“咱們不是強大太平的國家,要打的戰惡劣又艱難,你不能事事都要我去開口,什麼能助益到我,以你的頭腦,當真不知道?”
“一根繩上,在沒攀上山頂之前,就彆去計較得失。”
“若勝了,論功行賞,我自不會薄待功臣。”
“選了這條道,就彆回頭看,一條路走到黑。”
“你們做了什麼,我心裡都有數。”楊束朝何相書露出和煦的笑。
他出去這些天,全靠陸韞在撐,忠國公府過著自己的日子,是真跟沒事人一樣啊,怎麼的,光想著定國王府帶他們享福?
何相書微抿嘴角,“朝局動蕩,熙王又盯著……”
楊束哂笑,打斷何相書的話,“第一回,我容忍你找借口,再有下次,我會直接踹你出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彆提雄壯的忠國公府了,你是想告訴我,你們背地裡一點手段都沒有?”
楊束直視何相書,龐大的威壓,讓何相書呼吸沉了沉,這一刻,他比第一次麵見皇帝的時候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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